阿茶难得有些兴致勃勃了起来,话语中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可与她这边不同的是,右相带着大军已经快崩溃在半路了。
他本是文官出身,别说是带兵了,连马都不大会骑。
这次被皇帝任命为将帅,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是强撑着骑马与大军走在一起。
但也没人提前告诉他长时间的骑马会如此折磨人啊。
就骑了半天的马,他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内侧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是很想将大军叫停的,但是那个权侍郎完全是个看不懂眼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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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在自己开口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叫停大军的时候,权侍郎就把话抢在前头。
“大人,您是觉得这些将士行军太慢了吗?”
“那下官这就命令他们加速行军。”
说完,权侍郎还觉得自己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分外得意,立刻传令。
“加速行军——”
右相面色铁黑,抿着嘴唇不愿搭理他。
人家命令都已经下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啊。
就这样互相折磨了一路,直到夜半的时候才稍微歇下。
右相深刻的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快折损在行军过程中了。
偏偏夜晚他们找到地方也不对,一到半夜就有狼群在远处嚎叫。
这简直是让他本就不丰富的睡眠时间雪上加霜。
如此一夜过后,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结果第二日又是急行军。
“大人,前方还有三十里就是封地城门了,据探子来报,反贼就在城中,一直未曾出城。”
右相已经瞌睡连天了,意识模糊得对权侍郎说的话理解不了一点。
“嗯,就此扎营吧。”
权侍郎瞬间瞪大了双眼,震惊地重复了一遍。
“就此扎营?”
不是吧,他没听错吧。
往后看,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开阔平坦,周围甚至空旷得连一棵能作为遮挡物树的都没有。
就这种地方,还扎营?
那岂不是任由定安王前来偷袭他们了。
可谁知意识模糊的右相在听见他重复扎营的话之后立马皱起了眉头,憋了一路对权侍郎的不满也在此刻迸发出来。
“怎么?你对本官的命令有意见?”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监军,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本官的命令?”
右相这话说得太过严重,简直是要往权侍郎的痛处戳。
权侍郎也没办法,统帅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能闭嘴悻悻地退下。
所以大军就依照着右相的命令在距离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而右相在扎营完毕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主帅帐里修养去了,一点不过问前方的情况。
“神女大人,右相领兵离城还有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了。”
左丘格来传话的时候明显是憋着笑意,倒是让阿茶看得有些懵。
“他们大军都快兵临城下了,为何你还这般反应?”
左丘格虽说从前跟着拓跋俊见多识广,但也不至于面对这样的情况都如此淡定吧。
就连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尖都微微一怔。
她这一问,左丘格是彻底忍不住笑意了。
“可右相与大军扎营的地方刚好是一处平坦开阔的平地。”
好家伙,绝了。
阿茶听得只想扣6。
这右相也太会给他们送人头了吧。
“左丘格,你与朱顺今夜就带着人去烧了他们一半的粮草,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都送上门的机会了,不要白不要好吧。
这可不能怪她太心狠了。
她原本是想靠着封地易守难攻的地势来守几日,谁能想到右相会做出如此蠢的决定啊。
至于为何只烧一半的粮草,那还不是因为还需要右相和大军在城外都逗留一些时日,等到连绵的大雨开始下起来的时候才能放他们进城。
左丘格也跟着活跃了起来,难得有些兴奋。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这边和左丘格交代完,阿茶又与朱顺去城楼开始了每日必备的行刑环节。
“朱顺,一会你要配合我一问一答的多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