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见对方让步,呼伦迩心下暗自得意,果然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荒山野岭,人生地不熟,料他们也不敢逞一时之强。

他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保镖会意快步走向里间。

片刻功夫那人出来,朝着呼伦迩摇了摇头。

“没找到?”呼伦迩凹陷的腮帮子一阵抽搐,眼底寒光迸射,“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搜也搜过了,还不快滚。”青峰一手拉开房门,厉声道。

呼伦迩死死盯着窗前负手而立的高大男子:“哼,我花溪峪不是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打死了本老爷的人,不说清楚,你们休想离开。”

“呵。”青峰嗤笑,“对我家主子不敬,那是他该死。”

“大胆!”一名保镖举剑指向青峰,“我家老爷是皇亲,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舌头。”

凄厉的惨呼,“铛啷啷——”长剑脱手,保镖捂着手腕面目扭曲地看向窗前的男子,满眼的不可置信。

那人只是衣袖一扬,他的手已然废了。

“来人,一起上,给本老爷将这二人拿下。”呼伦迩心下慌乱,朝着外面厉声大吼。

杂乱的脚步声逼近,门口处涌入几个拿着大刀的家丁,黑压压一群人,石屋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动身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六。

承顺帝倒颇具体恤之心,许他们度过这个团圆夜再行出发。时值十五月圆,凤栖宫内暌违已久地热闹起来。

“母后,你看,这兔儿当真是鲜活灵巧得紧!”岳悠悠捧着一个巨大的花灯,灯上绘着工笔细描的两只兔子,最妙的是那兔儿躯体由绒线铺陈,灯上挂满了流苏穗饰,极是华美。

“这是羡儿送我的,我可要好好珍藏!”岳悠悠简直是爱不释手,探头向方嬷嬷手中看去,“母后,羡儿送你的花灯是何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