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被惊得猛然站起,“那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着了。趁着浪人派出兵,组织珊瑚宫派立刻撤退!”
“什么?!”心海激动地一拍桌子,“这怎么行!”
“浪人派本就桀骜不驯,而且其中龙蛇混杂,天知道有多少各方势力的探子藏身其中!不把他们调开,大军怎么能撤得了?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主力及时后撤!大军一退,立刻派人通知他们后撤,到时候他们孤军一支,不撤也得撤!非如此不足以解此危局啊!”
心海脸色苍白地坐了回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半晌后,她还是摇头道:“浪人派里毕竟还有许多真心反抗眼狩令的志士,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令人寒心的事情来!先生的计策未免太过狠毒了!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让他们跟我们一起撤!”
丹羽眼神闪动,憋了半晌后还是放弃了继续劝说,轻叹一声道:“珊瑚宫大人再考虑一下吧……先行告退。”
五郎看了看丹羽,又看了看心海,躬身一礼后跟着丹羽离开了中军帐,只留下心海一人颓然坐在帐中。
离开军帐后,五郎快步追上了丹羽,温声道:“丹羽先生,珊瑚宫大人并不是那个意思……”
丹羽摇头道:“无妨……五郎,你怎么看?”
五郎咬了咬牙,轻声道:“我只是个将领,不懂其他。单从军事角度来看,先生的计策确实是最可行的,所以我才会坚决配合先生……但是珊瑚宫大人肯定也有她的考虑……”
“无非是考虑到海只岛的名声……若是败了这一场,海只岛是否还能存在都不好说,还有何声望可言?”
丹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不动声色地找了半个营地,丹羽终于在后勤部门找到了胡桃。胡堂主此时正忙得不亦乐乎,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整个一花猫脸。
看了一眼她正在做的事情,丹羽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堂主,人家海只岛人不是说了他们都是海葬,你搁这儿做口棺材干啥?”
胡桃嘿嘿一笑,“你是不知道,反抗军里颇有些来自鸣神岛的士兵,他们有需求啊!但是海只岛的后勤队伍根本不知道怎么做稻妻样式的棺材,我这不就是帮他们打个样品嘛!手艺不错吧?”
丹羽憋了半晌,最终还是明智地选择岔开话题,“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