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洗马愣了一下,看着尹煊,眼神有些奇怪。
尹煊站起了身,又叹了口气,一幅悲天悯人的姿态:“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得了一种病,一种叫做当我看见大规模紫色、红色、青色混杂并添了一点点明黄色就会头晕眼花、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得十个五十岁以上穿着紫袍的老人不停跳舞才能好的病。”
王洗马沉默着,理了半天,才把尹煊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理顺。
这就是……编瞎话啊!
哪有名字这么长的病,而且治病的法子更显得荒谬,得十个五十岁以上的紫袍老人跳舞才能治好。
紫袍那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凑倒是能凑出十个来,可让这些人朝堂上不去议事,而是给尹煊跳舞?
那不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县男,您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王洗马面色一沉。
尹煊摇头,转过身来,一脸认真:“我说的都是真话,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了一些,但我的的确确是有这种病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就像我都没想到会有七万贯自己主动送来门来,您之前有想过吗?”
王洗马的脸瞬间垮了下去,这人是什么意思?
明明拿水泥、火药这些东西举例不是更好吗?拿七万贯举例是几个意思,噗嗤噗嗤往自己心口上插刀子吗?
但看着尹煊一本正经的脸色,王洗马心里有些犯嘀咕,该不会尹煊真的有这个毛病吧?不然……怎么他这么年轻,却对朝堂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他不是对尹煊关心。
只是如此一来,朝廷三顾茅庐的主意,似乎就胎死腹中了。总不能逼迫一个患了如此针对性疾病的人,去让他能犯病的场所吧。
王洗马脸色又变得有些羞恼。
他注意到了没人提前过来通报,方才信心满满,可谁能想到,尹煊竟然这么的敏锐,或者说这么谨慎。
“臣回去之后,会请太医署来替县男治病。”王洗马几乎是咬着牙,朝着尹煊拱了拱手,试图要用这句话试探一下尹煊。
尹煊大大方方答应下来:“当然没有问题。”
大唐还是一个很纯洁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