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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志明就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李松岩开口揭穿这老爷子的把戏，他刚才确实被杨老爷子这种缅怀过去的感觉给打动了，被他老人家几句话就给带入了他曾经的年代。

自己还适时地脑补了一下，杨老爷子的胳膊受了枪伤发炎化脓，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只能用酒把自己灌醉。

那个场面啊，怎么想怎么觉得人家这一生确实称得上是激情澎湃，更加觉得这些出生入死过的老军人，身上大多都有一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狂野气息，戎马一生，让他十分崇敬。

老爷子也不觉得尴尬，一扬手就把手里的酒给酎了，然后拿起李松岩刚给他取过来的扇子，眯起了眼睛，反复打开又折上，对着那志明说道：

“这把扇子是有位老人家托我送给你的，上面有他老人家写给你的几个字，算是给你的寄语，你自己看看吧。”

这个倒是出了那志明的意外，他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把湘妃竹做扇骨的纸折扇，扇面就是白底纸。

扇子的正面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块石头，旁边几根小草，一只猫正蹲踞在那里，爪子下面好像正按着一只老鼠。

反过来，扇面上面只有两个字：

好猫。

那志明当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因为他记得老人家曾经有一句话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他把折扇合上，放到自己面前，嘴里念叨出来：

“杨爷爷，麻烦您帮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好，谢谢他老人家的扇子，也请您告诉他老人家，我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杨老爷子就点点头，却是没有回话，微笑着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餐厅，一边走，嘴里头还一边哼着：

“穿林海，跨雪原……”

不过传入那志明三人耳中的声音虽然不错，却是有腔无调，听起来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