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会让田庄那边的人好好照顾他的。你也别哭了,我一会儿还要奉旨入宫,你在家里照顾好来恩,不要去福依阁找麻烦。”宝贤王耐着性子,连劝再提醒,生怕自己不在家,战玉容一时想不开,又闹出什么事来。
战玉容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臣妾哪敢,如今福依阁那位是王府的小祖宗,臣妾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宝贤王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眼中饱含怒气,想说她几句,叫她收敛些,可话到嘴边,又懒得白费唇舌。
马车吱吱呦呦的往皇宫驶去,他坐在车里面,心烦意乱。
墨温宁回府,治好了太妃的头疾,又得了封号,他自己也蒙陛下宣诏,回归朝堂指日可待,偏偏闹出这么多事来。
一个墨定勋不懂事也就罢了,来恩也闹出了病,就连一直善解人意,贤淑温婉的夫人也变得不可理喻,尖酸刻薄。
这个家,唉……
宝贤王揉着额头,胸中甚是郁结。
宝贤王离府之后,后脚战玉容让人备了马车,动身回了战府。
战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战玉容是嫡女,她有个嫡亲的弟弟战玉怀是鸿胪少卿,从四品。
庶弟战玉衍是庶出,文采斐然,任职太子左庶子,因太子身有顽疾,养在行宫别苑,战玉衍陪同在侧,长年不在京都城。
还有一个妹妹战玉漱,嫁给左卫将军,戍卫强城。
战德昌,也就是她的父亲,因身体不好,近几年从朝堂刚退了下来。
战玉容被抬正,战德昌和战玉怀背地里出了不少主意。陛下心知肚明,但面上不显,背地里逐渐冷落战家。
幸亏战玉衍谨小慎微,虽无大的功绩但也未犯半点错误,又因太子的缘故,这才勉强撑住了世家大族的门面。
战氏见女儿红肿着眼睛突然回府,又不见宝贤王,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勋哥和来恩呢?”
战玉容扑在战氏怀中,一面拭着泪水一面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