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云受到了周围人的刺激，心态已经发生剧烈了变化。

既然注定成不了佛，那就摆烂吧。

他慢慢地站起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坚定的走向了被堵在房门口的母鹿。

现场诡异的静了下来。

众人不知道这老和尚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

他们狐疑的看着智云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甚至还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缝隙。

“呦呦……”

母鹿还在鸣叫。

智云来到母鹿的身边，伸手摸向了它的额头。

母鹿想要躲避，可它怎么能躲掉一个七品高手的“爱抚”呢？

智云喃喃道：“鹿儿，鹿儿，你的功德无量啊。”

言罢，他单手一提，就把母鹿扛在了肩头。

这下众人可不依了，尤其是方老丈，他怒声道：“臭秃驴，你想干什么？

你还想强行将这头鹿放生了不成？

这是我儿子打来的猎物，要放生也是我们放生，你把它给我放下！”

愤怒之下，他已经忘记了智云是个会术法的“老神仙”，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智云带走这头鹿。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一致对外，声讨起了智云。

“你这个老和尚怎么回事？刚杀了人，又要抢劫了吗？”

“别管是杀人还是抢劫，杀死了石头就不能让他走。”

“把他拦下来，我们要为石头报仇！”

“对，杀了我们风门村的人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时，第一个喊出要打死智云的大壮站了出来。

他冷笑着来到智云面前，一把掐住了智云的脖子。

“老秃驴，杀人偿命的道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劝你乖乖的把鹿放下，然后跪到石头的尸体前自裁。

要不然，我们就把你活埋在石头的坟墓旁边，让你到地下去给他赎罪。

你选一个吧。”

周围的人也跟着叫嚣起来。

“对，把他活埋了给石头赎罪。”

“活埋了他。”

“活埋了他。”

“……”

风门村的人都是以打猎为生的，他们从小到大见惯了各种杀戮。

淳朴和仇恨，并不是太难选择。

就连刚才还在为智云说好话的那些人，在见到他扛起山鹿想要离开的时候，也加入了声讨他的行列。

这一刻，智云反而平静了。

一念成佛，成佛的路上荆棘遍布。

一念成魔，成魔的心中无拘无束。

放下执念，万般自在。

以前，他看到的是众生皆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