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步子顿在原地,闻言并未回头,背对着他道:“我去寻点柴火。”
说罢径直出了山洞,只留给他一个冷绝背影。
谢砚卿无心去想她会不会回来了。
他猛烈的呛咳起来。
一张清雅如月面容苍白如纸,几缕沾染着点点血渍的凌乱乌发狼狈地垂落,贴在他光洁白皙额上。
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刻也黯淡无光的像是失去了星辰的夜空。
凉夜如水,山洞内安静的让谢砚卿莫名感觉有些凄凉。
他紧盯着山洞口,期待那抹纤丽身影出现。
可眼皮子似有千斤重,让他意识越来越模糊。
眼帘重重垂下一瞬,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唤了声沈宁名字。
沈宁带着柴火和止血草药回来时,便只看到男子靠着石头昏过去场景。
她立马丢下柴火和草药走上前,捏住谢砚卿手腕把脉。
望着他发紫嘴唇,她眉头皱紧:“中毒了?”
目光触及他受伤处流出的泛着黑红颜色的血,她心下明了。
刺客在剑上抹了毒。
确定他中的是九品红毒后,她又松了口气。
这种毒虽霸道,但找解药倒是容易。
她拿出火折子在山洞中寻找起来,很快便在一处天然水坑旁找到了一株甘草。
用石头将草药捣碎后,她剥了他衣裳要给他敷药,手蓦的被他抓住。
沈宁抬头,他正半掀起眼皮看她。
有气无力问:“阿……阿、宁,是你吗?”
“先松开,你中毒了,我要给你敷药。”
沈宁掰他手,他不依:“你不会离开对吗?”
他眼眶泛红,唇无血色,好似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挣扎的孤枝,脆弱得让人揪心。
沈宁抿抿唇,垂下眼睫不看他眼睛,淡淡吐出两字:“不会。”
现在他是病人,她自是不会丢下他不管。
得了她保证,他缓缓松开,意识又渐渐散去。
见状沈宁将药汁敷在他左胳膊处伤口上。
除了胳膊,他背上也有两道骇人剑伤,伤口足有尺许长,伤口边缘皮肉向外翻卷着,泛着一种诡异的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