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穆帝看他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直接放任自流,就连他称病不上朝都没再管过。
庆王得过且过,越发流连起茶楼画舫来。
今日因为凌王在靖穆帝面前提了他一嘴,他因此被召进宫。
照例听了几句训言便被打发了出来,这才遇上了谢砚卿。
他唇角勾起淡淡自嘲弧度:“是本王的错,谢大人乃是天子近臣,又是太子心腹,若与本王走在一起难免会落人口舌。”他叹了口气:“罢了,谢大人去吧,本王自己四处走走。”
谢砚卿垂下眼眸微闪。
太子心腹?
是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和太子是一根绳上蚂蚱,利益都是一体的。
他抿抿唇,拱手:“殿下多虑了,文武百官皆是圣上心腹,微臣自然也不例外,臣向来坦荡,又何惧人言。只是身居要职,要为圣上分忧,这才无暇随侍殿下。”
寒风吹起两人衣袍,李尘彦冷的揣紧了手,无半点王爷该有的体统,连连摆手道:“谢大人说话文绉绉的,本王可听不懂,你既忙就赶紧走吧,本王方才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砚卿没再说话,颔首离去。
望着他背影,李尘彦眼底闪过晦暗之色。
看来谢砚卿也没外界传的那么忠心太子。
他轻拂落肩上雪花,闲庭信步出了宫。
荣王府书房。
一大清早下人在书房门口看到了一个匣子。
打开一看竟发现是颗头颅,匣上还放着一张“再敢动沈宁,下次死的就不止一个凌允臣那么简单”字样的信纸。
下人被吓的六神无主,立即将事情禀告给了李尘璟。
看到凌允臣脑袋,李尘璟脸色瞬间煞白。
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与悲痛,而后涌起无尽愤懑。
“谁先发现的?”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因太用力而泛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凝向跪着的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