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形一僵。
就是这一下,沈宁完全确认了他身份,袖下匕首疾闪如电向他袭去。
齐云程没想到自己暴露了,下意识闪身避开。
岂料沈宁身姿矫健一记鞭腿如疾风骤雨般扫向他腰间。
他躲避不及,被这一脚重重击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沈宁飞身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手中匕首抵住他咽喉,顺手摘掉他脸上面具,看着熟悉的一张老脸映入眼帘,她嗤笑一声:“还想拿从前那套糊弄我,当我傻吗?”
“你、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齐云程面露惊惶的大口喘着气问。
沈宁语气淡淡:“你自以为算计周全,可却忘了,细节之处往往最容易暴露。你写给我那封信虽刻意改了笔迹,可那习惯性的顿笔却怎么也改不掉,和当初写给柳姨那封一模一样。还有,你虽换了声音,可发怒时那不自觉提高的音调,也和从前一样。”
“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去死吧!”
说着她就要抹了齐云程脖子,忽的凌空飞来一记石子将她手中匕首击飞。
“什么人?”她抬头望向石子飞来方向,周身戒备感十足。
又是几颗石子击来,她旋身躲避。
等站稳看去,齐云程人已消失不见。
空中飘来男子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柳絮在本座手上,要她活命就拿东西来换,本座只给你半个月时间。”
男子声音在空中散去,沈宁袖下手紧了紧,眸色晦暗难辨。
回到凌王府,她去找了李玄奕。
接下来几日,京中一切平静如常。
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要说重大的,便是靖穆帝因主持殿试病情愈发严重一事。
谢砚卿原本忙着大婚事宜,靖穆帝不放心太子,便擢升他为辅政大臣辅佐太子处理政务,如此一来他就更忙了。
半月一晃而逝。
大婚前夜这晚沈宁可算是见到了谢砚卿。
因着大婚前不能见面习俗,两人也只是隔着屏风说了会儿话。
他一走,李玄奕就来了。
“爹。”沈宁起身行礼,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人关系越来越融洽。
沈宁也打心底里认可了他这个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