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她的对手却是霍修鸿,不同于往常那些无名之辈。
费俞心中着实担心沈傅樱会因此而情绪失控。
见他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沈傅樱勉强挤出笑容,轻轻推了推他:“快走吧,一会儿我就到浅浅那儿去睡,你以为我很愿意和那孩子挤一块儿啊?”
沈傅樱还有心思逗弄几句,费俞知道她并未彻底乱了分寸。
此情此景下只能由霍修鸿亲自解开疙瘩,于是留下几句话后就进了屋。
等费俞房门关上,沈傅樱强撑的笑容霎时散去,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倚在墙上望着昏黄的壁灯。
四周一片死寂,耳边只剩下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各种感受随之袭来:
例如穿了太久高跟鞋脚踝酸疼、再比如裹着厚重毛衣身处室内浑身燥热。
从踏进门槛那一刻起到现在,她甚至来不及换掉这一身行头。
长时间站立,脚踝愈加疼痛难忍,不得不轮番抬起右膝,稍作休息后再换个姿势。
如此反复几次后依然觉得不适,只得频繁更换以求缓解。
靠墙站了很久,迟迟不愿意去玄关换鞋——万一霍修鸿突然打开那扇门呢?
然而那扇门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动静
沈傅樱心中满是无奈。别人都说婆家不好,她却是碰上了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反而自己被赶出了卧室。
心头阵阵隐痛,还夹杂着些许憋屈,那感觉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大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脱下厚实的外衣搭在胳膊上,沈傅樱心里琢磨着今夜究竟去哪个孩子房里将就一夜,还是直接睡到客房。
深更半夜了,也实在不想惊动家里的帮工们起来打扫。看霍修鸿的样子,他们夫妻俩这一架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
还是先和孩子们挤一晚吧,明天再说安排个合适的住处。只怕从此之后,这屋子里的客房便是她的常住地了。想到这里,沈傅樱忍不住苦笑起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