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头一歪,惊愕道:“什么意思?”
毕教御于是将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给奎首尊听。
听罢,奎木狼不敢置信的看向血池,喃喃自语:“居然是法明,他居然还活着?难怪佛法如此高深,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的。”
参教御一旁打趣道:“是啊,方才我等还说,有此人在,咱们可就轻松惬意了,如此想来这一趟有些悠闲自在了。”
奎首尊沉默片刻,看了眼被囚禁的天灵子三兄弟,又看了看已经下降了大半的血池,苦笑一声说:“此话未必,月乌(毕教御:毕月乌),你也算是听过法明过往的,你觉得会这么轻松吗?”
毕教御略一思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首尊,你是说他......”
奎木狼轻轻点头,无奈笑道:“他以狂僧自居,现在又自称疯猫,可见性格一如既往。他当年说好听点叫狂放洒脱,说难听点就是玩心太大,最是喜欢捉弄他人,而且不分场合说搞就搞,真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风月一听,脸上一片黑线,开口道:“这疯和尚如此不靠谱?也难怪大觉寺会将它逐出门墙。”
“你错了。”奎木狼摇头说道:“所有人都怕他,既是怕他的战力,又怕他不分场合的捉弄人,但绝没有一人认为他不可靠。”
毕教御也频频点头,微笑着说:“他是爱捉弄人,而且不分场合,很多时候就算在生死战场上,他都不改捉弄人的本色,但从没一人因为他的捉弄而有性命危险。只要是他出马,无论是千里营救还是力挽狂澜,没有出过半次差错,这样的人谁有资格说他不靠谱?”
“正是如此。”
奎木狼朗声道:“传言他天衍(占卜)秘术造诣极深,诈死多年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恰巧路过,而是算出了什么专门赶来相助。只是当稳定了局面,保住了咱们之后,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让咱们如此轻松旁观。”
说到这里,奎木狼握了握手中“虎啸”长刀,仰首望天轻声道:“都做好准备,一会肯定有一场恶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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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从未停歇的梵文诵经之声瞬间急促,血池一阵汹涌,无数冤魂升腾而起,半空中被净化消散。
随着最后一道冤魂被净化,诺大血池也空空如也,只余一个百丈大坑,内中不见一滴鲜血。
早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散的干干净净,空气中只余下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深坑中,疯猫和尚盘膝静坐、宝相庄严,周身金光耀眼、梵文环绕,尽显一代圣僧气派,简直犹如罗汉下凡、佛主降世。
“法相真身?”奎木狼一见立刻惊呼:“这是传说中的法相真身。”
“法相真身?那是什么?”这下不光是风月、风泰等一众小辈,就连毕教御也有些茫然道:“这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没什么印象了。首尊,这法相真身是什么?”
奎教御深吸一口气解释说:“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只是一种传说,据书中记载,至少最近一千年内,大觉寺没人修成过法相真身。”
“据记载,当大悲心经修至至高境界,行将飞升之时,便有极低的概率领悟法相真身,而法相真身并非只有一种,仅大觉寺中记载的法相真身便有三种,而且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