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彦皱眉，他知道不会很顺利，但是没想到这么不顺，叹了一口气说：“我马上到医院了，我换你休息。”

林啸生挂了电话，看着也是满头汗水神情疲惫的陈程，说：“算了，实在不行就去找金灵薇吧！”

陈程却十分坚持，说：“董露现在的脑子里像是一个大漩涡，不停在旋转，哪怕是打了镇定剂，吃了药，让她的身体机能处于静止的状态，但是她的脑子都在飞速的转动，她根本停不下来。”

林啸生说：“怎么能让她停止？”

陈程摇了摇头说：“她体内的病毒，我见所未见，仿佛专攻神经。”

林啸生说：“医生不建议再给她频繁的注射了，你怎么看？”

陈程也点了点头说：“确实，她在经受这样的精神折磨，正常人都扛不住，更何况她的精神力还要与药物对抗，不出七天她就会疯的。”

董露如果疯了，那么她的话再也没有用了。

陈程不允许她疯！她要救出爸爸，要找到哥哥的尸体，她要让董露付出代价。

陈程一遍又一遍听着刚才简短的几分钟录音，研究着董露最新的病情化验单。

凌墨彦到医院的时候，给两人带了咖啡，两人站在医院回廊上，看着病房里陈程十分认真的研究着催眠方案。

凌墨彦问：“你承诺了她什么？”

林啸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还真的没对她承诺过什麽。

他说：“我只说了我找到了董露，但是需要她治疗，她就过来了，其余的我什么也没说。”

凌墨彦不信，玩笑说：“你是不是把自己卖给她了？”

林啸生一口咖啡差点呛着，说：“我是那种做亏本生意的人吗？”

陈程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能证明，她比他们更着急董露能不能正常说话。

突然想起什么，林啸生说：“她说董露以前在晋城做交换生的时候，和她同校，她那时候读研快毕业了，只听说过董露，但是没交情，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