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帽子扣下来都不是好事。
即便提前发声且应验了,那日后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侯府,今后但凡有个灾啊难的,又是无尽的麻烦。
“过犹不及,横竖咱们的目标也只是尽可能多的帮助百姓,这笔恩情记不记在侯府头上又有什么关系?”
顾晗发自内心说道:“世子,你是个好人。”
两人正聊着,松韵进来:“少夫人,商队的钱管事来了,说是刚从滇南回来,想给您请安。”
“让他进来吧。”
侯府除了铺面,还有一支商队,正是由钱管事负责,往来京城与滇南,现下刚从滇南那边送完一个大单回来。
一趟往来花了两个多月,是以至今顾晗都还没见过这个人。
“给少夫人和世子请安。”
钱开很是恭敬的汇报了此次去滇南行商的情形,奉上账本。
顾晗看完,眼带赞赏:“这一趟赚了三千两,还带回了些滇南特产,不错,很不错!”
她瞧着钱管事做事精干、说话清晰,对他印象不错。
沈诗琪也点头,开口问道:“你这一趟,路上所见如何?可有盗匪民乱?”
“滇南本地自给自足,尚且过得去,路过利州与荆州地界时并不太平,路上流民比往日里多了一倍之数,好在我等与几家大商队相约同行,倒也无人敢来打主意。”钱管事说道。
沈诗琪心中凛然。
外头果然变乱了。
往日太平年头,大型的商队单独出行绰绰有余,如今,竟是几家大商队都要相约同行,方可保障安全。
二人又问了许多细节。
待到钱管事退下,顾晗挠挠头说道:“我怎么觉得,外头并不太平。”
听完钱管事讲的一路见闻,包括去年大旱的事,顾晗忽然升起一种紧迫感。
他穿来时便在京城,沈家虽说不上富贵,家境也算得上殷实。
嫁到侯府之后更是无一处不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