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看来,我之前听闻的那些消息竟然全都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的谣言呐!”楚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着说道:“一直以来,外界都传闻你们碧波山庄如何如何厉害,甚至有人将其夸大为这湘州地界上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一般存在。今日一见,似乎也并非如传言那般夸张嘛!”
听到这话,徐海帆顿时面色大变,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惶恐地回应道:“哎呀呀,楚大人您这可真是折煞小的了!小人哪敢有这般狂妄的心思哟?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啊!”此刻的徐海帆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面对楚辛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他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楚辛见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本官能理解你的难处,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瞧把你给吓成这样!”说罢,楚辛悠然自得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并将其高高举起,伸向徐海帆所在的方向,同时眼神示意对方一同举杯相碰。
徐海帆见状,赶忙诚惶诚恐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毕恭毕敬地朝着楚辛伸过去。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正当两人即将饮酒之际,楚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般,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不知杨大帅派来的人马究竟何时能够抵达此地呢?”
徐海帆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明日便会……”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他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瞬间愣在了当场。只见他呆呆地望着已然放下酒杯开始夹菜进食的楚辛,脑海中飞速思考着眼前这位楚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会对杨大帅的动向如此关心且了如指掌。一时间,徐海帆完全摸不透楚辛的真实身份和意图,心中暗自揣测不已。
楚辛轻轻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对面的徐海帆身上。然而,徐海帆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楚辛之前的问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楚辛咽下嘴里的食物,抬起头来再次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啊,杨大帅难道没有提前告知于你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听到这话,徐海帆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沉默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放下手中的碗筷,压低嗓音缓缓说道:“回楚大人,据小人所知,杨大帅明日便会抵达此地。不知是否需要小人提前做些安排呢?”
楚辛听闻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必麻烦啦!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没事儿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徐海帆连忙应声道:“是是是,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提起桌上的酒壶,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端着酒杯,朝着其他宾客所在的案几走去。一路上,徐海帆的心情都十分忐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楚辛刚才的话语和表情。
在向其他宾客敬酒的过程中,徐海帆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转头看向坐在主座上的楚辛。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实在猜不透楚辛到底有何意图。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暗自思忖道:“看这情形,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楚辛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徐海帆渐行渐远的背影之上。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突然间闪过了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与此同时,他那线条分明的唇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起来,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此刻,楚辛的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翻涌不息。他暗自思忖道:“哼!看这情形,这碧波山庄果然和杨坚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遥想当年,那周知府竟然会如此离奇地突然暴毙身亡,而就在此事发生之后不久,杨坚便迫不及待地在朝堂之上大肆举荐起自己的心腹之人来接替周知府的职位。这一连串事件背后所隐藏的真正目的,恐怕已经是昭然若揭,无需多言了吧……”
想到这里,楚辛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悠然自得地站着的周衍宗身上。他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位神秘的四殿下来到湘州究竟所为何事呢?若是其目的与我精心筹谋之事有所冲突,那可就麻烦大了!到底该不该先确保殿下的安全,然后再着手行动呢?可是这样一来,计划恐怕会受到不少影响……唉,此事着实令人感到棘手啊!只盼着咱们这位尊贵的殿下届时能够安分守己一些,莫要给我的行动增添不必要的混乱和阻碍才好。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了。”
想到此处,楚辛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忧虑。他深知这件事情已经变得颇为棘手,如果真如他所料,牵扯到了皇室,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自己辛辛苦苦、暗中谋划了将近三年之久的大事,若是因此而在皇帝面前留下不良印象,那他未来的仕途必将布满荆棘与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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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想到此事已布局如此之久,付出了诸多心血和努力,倘若最终真的走到那无法挽回的一步,即便要舍弃这好不容易打拼而来的仕途,他也在所不惜!一定要将碧波山庄这个危害一方的毒瘤彻底铲除,还百姓一个安宁祥和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