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没有依据,和您讲的直觉差不多吧;或者说我从小接触的人比较杂,也自学过一点犯罪心理学,在揣摩他的时候,觉着如此行径一定有先兆,不会凭空出现。”
李正义点头道:
“的确,我们联系过这人渣的父母了,了解到了不少报纸上没法公开的秘辛。
当年把女朋友推下五楼,只是因为白明的‘第一次’过的很不愉快,由于时间很短,被笑话了。
但回头想这种笑话更多的是玩笑,结果刺伤了自尊心才有了后面的悲剧。”
“幸亏还是学医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什么意思?”
“李警官,都是过来人,就别装清纯了好不好?”
“靠,我说你风流你还不承认,你听听你这话像是个未成年应该说的吗?”
“缺少必要的性教育一直是这里的弊病。”
“哎哎哎,聊天呢,别上纲上线的;话说哪个男人的第一次不是‘秒出’?白明不懂,做事又这么不计后果,想来也是小时候被惯坏了,听不得一点逆耳的话。”
“从他家里打钱的数额来看就知道是这样咯。”
“对了,你既然是跟在我后面,怎么又能超过我跑到他前面去的?难道你会轻功?”
“李警官,说到这个你别笑话,我前段时间做梦结婚了,老婆是个轻功高手,歘欻欻和风一样在天上飞,求婚时都是踩着个会飞的板子飞着来的;但因为不是现在的女朋友,所以没敢说。”
“啧,我这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项骜一笑,再道:
“也没别的,就是站在房顶上看到那家伙逃掉的方向是朝着玉米地,于是什么也没管直奔过去,节省了不少路程。
至于怎么判断他的确切方位,一个是靠看一眼瞬时记忆;一个是听声辨位,白明在里面疯跑,折断、剐蹭了成片的秸秆,动静不小,在大致没错的位置上再用这个不断修正,最终撞了个满怀。”
“唉,你要是早生个二十年,和我的老连长一起去南疆打一仗,这会儿最少能混个‘特等战斗英雄’,然后在部队提干。”
“倒是有人说过我有带兵的命,不过可能机会不在这里。”
“如果广义来看待‘带兵’这俩字,你现在已经在带了——这么多小兄弟跟着,跺一跺脚叫全常石的学校、还有几条街都得跟着颤,此等号召力已经比很多单位小领导强太多了。”
“嗨哟,您可别开我玩笑了,什么让几所学校几条街颤的,瞎混着玩儿而已。”
“你看你看,又装上了,喝酒喝酒!”
这顿饭结束后的第三天,“见义勇为模范”果然被批准了,消息传到一中时校长比上次的表情还要灿烂。
“小项,我有点好奇,你课余时间是不是有打击犯罪的爱好啊?”
办公室里,这位干了半辈子教育工作的老学究丝毫没觉着这话有什么不妥。
“爱好?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了,我虽然胆子挺大可也没到没事找刺激的程度;而且这不是您交给我的任务吗?经过这段日子的实践,我发现单纯训练女生们收效甚微,所以不如抓源头,把危险源给解决了不就一切OK了?那成果您也看到了,还算成功吧。”
“何止是成功,简直是太成功!你是不知道,我去市教育局开会,局长都知道你了,要把你树立成宣传典型,你要明白,能被大说特说的在此之前全是学习好到能杀进省内排名的顶级尖子生,而你这种不走考试成绩路线的,是个史无前例的例外。
不管怎样,我沾你的光,让顶头上司表扬了一通,有机会得好好谢谢你。”
“这个不必了,您看在我功劳苦劳都有点的份上,以后让我清闲清闲就成。”
“什么话!嫌我给你找事儿干了是吧?告诉你,能者多劳,未来有的是担子要交给你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