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被这样的膝盖劈头盖脸来一顿会有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黑龙角”在接下来的半分钟里,胸腹部遭到了不低于三十次每次力道不低于上千公斤的狂轰滥炸。
此时他的整块胸骨已经和被打烂的玻璃一样了,没有一块不是碎的,后面的脏腑也纷纷深度破裂。
但仗着比常人强三到四成的修复能力,遭此重创却还有一息尚存,项骜也知道此人生命力不可等闲视之,因此一点也没敢大意,在发出末尾一击后往旁边一侧步,绕到了对方身后,接着一手拉后脖领,一手抠后裤腰,双腿贯通双臂,全身运作之下,一个爆发力将其面朝上背朝下的举过了头顶,再狠狠的往下一拉,同时做单腿跪地状。
电光火石之间,“黑龙角”的腰椎就担在了上面。
“咔嚓”的闷响透过肌肉传了出来,整条脊柱断成了三节。
当被推下去后,他躺在那里口鼻中向外渗着血,和死了一样。
而这边没有去试探鼻息之类的,乃是快走两步将之前扔下的机枪重新拿起,返回原处,然后把半个弹鼓的子弹全招呼上去,给这家伙硬是打成了漏勺,其中额头、心脏等要害被反复命中,才敢松下那口一直提着的气。
“你这伤口又裂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项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回“白凤凰”身边后道。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拆掉原有绷带,先用按压法遏制住出血后再消毒换上新的。
而女人一双薄唇上下动了动,看起来是想说点什么。
“你有话等好转点讲,现在气儿都不够用了,得攒着点。”
不过她没有听从建议,在被扶到了碉楼外墙上坐稳后,深呼吸了几口,似是挂着笑说:
“牛...牛逼。”
“操,我寻思着你有什么要紧的想说呢,闹了半天是这个?那我接受你的夸奖了,只是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着有些怪怪的。”
“白凤凰”摇了摇头,又道:
“不,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报了仇,帮局里除掉了一匹害群之马。”
“生死场的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拼命也是为自己,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