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练剑的高阳嬑,第一时间便看到了献,后者有些愣神,她何时竟也学会了剑法,他印象中的嬑对刀剑并无兴致,嬑收起剑走上前问道,“你回来了,阿雪呢?三弟的情况如何?”
滕濆献忽然如同受伤的猛兽,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目光,“韶溭或许真的没了,阿雪,阿雪也失踪了”,他声音颤抖说着,又悄然抬头不安的看向高阳嬑,“对不起,我该护着他们的,可现在…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高阳嬑手中的剑落在石板上,响声清脆,她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献拥着她颤抖的身躯,“听我说,阿雪失踪应当与高阳明安有关,只要王上出面,他们不敢对阿雪怎么样的,只是我方才去他们说王上在休息,不让我进去,你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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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的体温,嬑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距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事要告诉母亲,她出面或许比我们更有利,父王向来对我们严苛,他不会听信我们一面之词,只有母亲前往或许才会更快”。
“可王妃如今的身体…”,献也有犹豫,“母亲比我们经历的更多,我相信她”,高阳嬑说完捡起剑,小跑着进入内殿。
邹屠清珩此时正在后园那些砍伐了建木树的地方,重新种着花草,当她听嬑讲过事情的原委,便沉默着将那些尚未长出灵识的建木树一并命人移出穷桑,听滕濆献讲完所有事情的经过,她沉默的起身,回房取出碧阳剑,这把剑是前任高阳王在她嫁入穷桑后送她的礼物,“母亲”,高阳嬑有些担忧的唤着她。
邹屠清珩对她摇摇头,“放心,母亲有分寸,你留下来照顾好绥绥”,高阳嬑上前抓住她的手,“不,我也要去”,邹屠清珩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看向滕濆献说道,“带我去阿雪失踪的地方看看”,嬑瞧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看着天边翻腾的云海陷入了沉思。
“这的确是火曜剑留下的痕迹,按说薄奚晚云做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要么便是她对此事全然不知情”,邹屠清珩冷静的说着。
“王妃,您可知这世上可有其他剑能留下这样的痕迹?”滕濆献忽然问道,后者摇摇头,“既如此那定然也与高阳明安脱不了干系,她与阿雪积怨已久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走吧,回穷桑”,这次她直直来到天岳峰,嬿婉楼还如她离开时候那般,她嘴角扯出淡淡笑意,轻车熟路的往高阳玄宫殿方向走去,滕濆献吩咐人将消息传至火岩城后也追了上来。
殿外的侍从们瞧见她,皆被吓的扑通跪倒在地,“王妃万安,王上还在休息,要不您先在偏殿小坐,我等看看能否唤醒王上”,这位可是当年老高阳王唯一认可的王妃。
“不用劳烦你们了,我自己去”,邹屠清珩目不斜视地绕过他们走进大殿,云婀看清来人的模样,默默退到一旁,邹屠清珩看着床榻上衰老的好似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有些惊讶,看向云婀道,“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从她回到穷桑就一直将高阳玄拒之门外,竟不知他病的如此严重。
云婀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回答,邹屠清珩是唯一一个质疑他身体变化的人,那些医师只关注他的病情,便在这时高阳玄突然惊醒,看见床边站着的人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又惊喜的坐起来,“阿珩,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阿雪失踪了,此事应当与高阳明安有关,还请高阳王尽快查清,若事情到不可控的地步那我只能亲自出手了”,她看着他平静说着,听到那样的称呼,高阳玄眼中的惊喜逐渐淡下去,又恢复了往日威严的模样,“传薄奚晚云带着高阳明安来天岳峰”,他并未详细询问,直接吩咐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