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石没有停下来,同样的,那银铃的声音也一直响个不停。
戚明石目不转睛的望着吊桥的尽头,地面和两旁下弯的茂密竹林,围成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仿佛要将人吞噬一空。
内心害怕才是真正的恐惧。
待他走到离吊桥头大约十丈的地方,从竹林里突然冲出了七八个强劲的男子,个个手持弯刀。一看就不是其他部落种族的人。
他们头上插着长长的羽毛,这些羽毛全都固定在抹额上。面容要比麦色黑一些。身上的衣服也甚为简单,胳膊和小腿全都裸露在外,给人一种热血流动的感觉,看起来很是精壮。
戚明石刚想要和他们挥手打招呼,就见他们停止了交流,其中两个走到桥头,开始用弯刀割竹板下面的绳索。
“等等,你们听我说,不要再割了!”戚明石焦急的对他们喊道。
可是他们将这声音置若罔闻。
戚明石看他们没有停手,当机立断的用马缰抽动马匹。
马儿悠荡了这么久,突然被马鞭一惊,飞速的往前跑去。
其他没动手的男子,看到戚明石加速了,又出来了两个人,加入到了割绳的队伍中。
吊桥的一边突然往下坠了一下,竹板桥面开始向一边倾斜,马匹也因为不平衡,脚下开始打滑。
戚明石趁着身体倾斜之机,就从马鞍上翻身下来,在翻身下马的同时,一手抓住了这一侧的麻绳。
竹板更加倾斜,马匹就这样滑落,掉入了河水里,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戚明石双手紧抓着麻绳,整个身体就这样吊在了空中,想要将脚踩在竹板上,可是竹板现在就像一个秋千一样,脚稍用点力,它就飘向了另一边。
戚明石索性也不再依靠竹板和那边的麻绳了。
他抬起双腿,用脚踝勾在麻绳上,手脚并用,交换着往桥头移动。
竹板桥终于不堪切割,像一条巨长无比的打庄稼的连枷,扇入了河水中。
戚明石现在的姿势,想要看清楚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就需要往一边偏着头,可这样无需多久,就会脖颈酸痛。
这个样子,犹如被绑起来,准备用盐腌制的猪八戒,想要有所动作也不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