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冷笑一声。
“看把你给急得,二爷做事,是那么没分寸、不靠谱的人吗?”
“那二爷想要多少?”
络腮胡展开一只手掌,又翻转了一下。
何尚书苦笑一声,“兄弟,你以为户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历朝历代治理水患所用银两,那都是有据可查的。我怀疑那你对二爷的评价有失偏颇啊。”
趟惯了京城里的勾心斗角,果然不太好对付。
络腮胡心里如是想,随即改变了一下策略,变主动为被动。
“那何大人倒是说说,二爷那里,能得几何?”
“恰如二爷的称呼。”何尚书说着,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听何尚书如是说,络腮胡心里的悬在空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他来的时候,二爷是给他交代过的,此次治理水患的银两,至少得抽走两城。要是能多抽一分,不仅能给自己私下留一部分,还能让二爷觉得自己办事得力。
络腮胡笑了笑,落在何尚书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何大人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虽说用多用少有迹可循,但是真正用在水患上的,只有办这个事儿的人知道。”
何夕那里肯让步,只抽其中两成,都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要是再多加分成,那自己辛苦的来这儿一趟,图个什么。
“我这儿是力所能及了,二爷也应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身体力行为民谋福祉的官员啊。”
扯了这么久,还有事没有说,络腮胡也不打算迂回了,直接问道:“三成,可否?”
何尚书摇摇头。
“看来何大人的心,诚不在此啊!”
“兄弟所言何意?”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说年初匈奴使者前来谈和,为何又转瞬即逝般打起仗来?”
何尚书心里一惊。
不可能,这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一定是在诈我。
“这种事情,我一个工部的,如何能知道呢?”
“大人的女人送去和亲,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为国效力,匹夫有责。既然兄弟怀疑我的诚意,那我就挤破头再许二爷半成儿,至于后面能不能有,我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