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扫了月半一眼,看不出是谁,反问道:“你又是谁?”
月半答道:“我是谁不重要,殿下且先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当然是老四那家伙了。”太子余怒未消。
“这就对了,那戚明石为何要加害于您呢?对他又有何益处呢?”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戚明石和老四是蛇鼠一窝,他如此,当然是为老四卖命。”
“您觉得戚家满门,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他老四就一定能坐上那个位子吗?还有,你没有听到戚明石被抓入京的消息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太子哑口无言,脸上的怒意渐渐消退。
他是有些惊弓之鸟了,他不相信戚明石会成为老四的走狗,却也看不明白抓他这件事中的奥秘。
“你且说来听听?”
太子看向月半。
“这一切都是老四的计谋,先是打感情牌,和戚明石一起远赴南边,拉拢不成,又生一计。这次如果刺杀殿下成功的话,既扫除了走向宝座的障碍,又可以逼迫戚明石只能选择他。之所以又抓他,无非是双保险而已。”
太子听着这条条道道,早已挥了挥右手,让随从将兄妹二人放开了。
“那依你所见,接下来当如何是好?”
“潜入京城,浑水摸鱼。”
见太子殿下没有接言,月半继续道:“依我对戚明石的了解,他绝不会落入老四设的彀中。我们兄妹二人这次上京,便是去助他一臂之力。”
太子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一位随从走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是否方便和我们一道?”
“殿下如不介意,我兄妹当然方便了。今日在此休整一晚,明早启程。”
次日,一行五人,扮作一小队商人,都带着遮面,装作售卖愈火药膏,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