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华汐摆正了身子,用双手搓了搓脸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巫鲲,他故意摆出一个傻子的表情,说道:"我想去你妹子屋头儿睡一宿,大舅哥?说话呀,你个憨娃子!"
说着,华汐径直走到巫鲲面前又傻笑了一把。
"我得去屋头儿看着。"
巫鲲极严肃地说:"要得不?"
"要嘚,要嘚!"华汐回答着。
二人的笑声响了……马厩、厨房、大厅、烨的房间、还有巫祖的……笑声响过,灯都亮了。
巫鲲端了一锅肉干儿汤放在了地上,他知道华汐馋这个味儿了……
一缕茶香飘起,二人安静了下来。他们都躺在了巫祖的房间里,一个吹箫,一个却又开始沉思了。
"一定是哪儿错了……"华汐说道。
巫鲲停下了他的箫声,静静地回想着,微促的眉宇间又浮现了哀伤。他的眼眸怔了一怔,抬起头看向了华汐,他问道:
"巫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巫鲲的疑虑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觯是她的不确定性,烨,更是……"
华汐没有想到与此有关的任何线索。
"不确定性"?这不像巫祖的语气。
"觯和烨都是个性很强的人,不像你,哪儿哪儿都合着巫祖的心。"
巫鲲低着头极力思索着。
"她好像跟我闹过一次委屈,说觯就是她一辈子的冤家,但觯……你知道的,我们是手足兄弟啊!"巫鲲说道。
华汐低着头轻叹了一声。
觯对自己的疏远,华汐是懂的。但觯是光明磊落的,勇往无前的。即将爆发的末日之劫会将全世界推入万劫不复,可他竟然弃之不顾!
华汐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遁逃了似的,留他一个人来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