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的,你不用感到抱歉。”
“我想得开,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吗?”贺霖承问。
云里提起来的心落下去,她抬头扬起笑,“嗯,好。”
贺霖承张开手臂,“抱一个,就当给喜欢你的贺霖承做告别了。”
不是搭档,不是学长,不是朋友的拥抱,而是给喜欢云里的贺霖承一个结束。
云里没有犹豫,抱住他,轻轻的,不掺杂其他任何东西的拥抱。
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SUV停在路边很久了。
后座的江时聿看着外面的场景就没眨过眼。
看着他们俩拥抱完一起进入酒店。
舒然在一旁磕起来了,咂舌:“我就说吧!他们俩情投意合,你没戏了兄弟。”
车内气压骤然降低,江时聿深邃的眼眸幽深得厉害。
舒然见他好像生气了立马识相下车,独留司机和副驾驶上的陈毅受罪。
大小姐啊!你倒是跑了,我们俩完了。
江时聿连夜逃回京市,他回到家里,此刻家里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黑暗将他吞噬,所有情绪也和黑夜融合,局长已经送去了江州陪爷爷。
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
他来到酒柜上拿出三瓶之前云里在俄罗斯喝剩下的酒。
一瓶白兰地,两瓶威士忌。
他打开电视,找到苏城卫视的跨年晚会回放。
独独看那段回放,安静得掉根针都清楚的屋子里突然响起悠扬,祥和,美好的歌声,还有观众兴奋的呼唤。
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亲密舞姿他都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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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身形纤细四肢修长,气质清冷肩背很薄,肤如凝脂,倩影在观众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记。
她身旁的贺霖承瘦中有力,并不脆弱反而有一种柔中带刚的帅。
俩人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反反复复的回放,心口一阵一阵的疼,酒一口接一口的下去。
他没有任何情绪,很安静,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身上却笼罩着浓厚深沉的悲伤。
歌词在耳边跳跃。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
将那雨中的人藏在屋檐下。
岁月在冲刷逆流沧桑的喧哗。
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
一路生花,一路生花。
挡过风沙,挡过风沙。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
护送那时的梦抵挡过风沙。
电视里俩人眉目传情,云里脸上有娇俏,期盼,和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贺霖承目光始终都落在她身上,俩人身上的剧目服是一样的,只不过渐变的位置换了。
云里是上橙下白,贺霖承是上白下橙,裙摆飞舞里面的颜色暴露出来。
他们在走他们自己的花路。
而他也有自己的花路。
终归是不同人。
眼眶蓦然湿润,酸得厉害,眼泪掉进酒杯,清脆的一声。
他继续喝着,一杯接一杯缓缓喝着,喝得不快不凶,在这沉闷的悲伤中弥漫出了一股死寂。
不知道看了多久?看了多少遍?
只知道,多到他已经记下了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对视后的笑容,每个节拍,每一个技巧的展示。
最后,俩人站在舞台中间做好舞姿定格。
一曲完,天蒙蒙亮,酒早完了。
心口的疼依旧在持续,已经扩大到全身。
他关上电视,站起身,满身疲惫,宽厚的背塌了,宽大的肩膀下拉。
一身落寞孤寂。
如果这是她希望的。
他祝福。
他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