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示我们富察贵人的毒是有人用了桥接的手段,说的却又是个不可行的法子。对于这件事她到底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还真是猜不透。
只不过,看样子,这曹贵人多半也是猜到了皇上的心思,说不定,已经有了易主的念头。”
安陵容哼道,“这后宫里最忌讳的便是不忠,若是她真有这个想法,怕是也难命长了吧。”
这事情倒不是信口雌黄。前世曹贵人因举报华妃有功,曾被皇帝晋封为嫔位,可没多久便突发时疾过世了。
后来曾听皇后随口说起过曹贵人的事,说是不忠不孝之人最难长久。她便多了个心眼,私底下买通太医院的人问过,说是上面有意给“着重”给曹贵人用药。那时后宫里已然没有人能与皇后制衡,在这宫里,能让太医院直接给宫里的妃嫔下手的,只右不过是皇帝皇后和太后这一家子了。
甄嬛听闻,也点点头,“如今华妃虽被这件事牵连,或许已经被皇上疑心,但是华妃所受宠爱却并未减缓半分,想来曹琴默还不会立即反水。想来她左右逢源,也是想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若是华妃有日真的倒了,她也不至于受到牵连丢了性命。她毕竟还有一个温宜公主,想为自己和孩子找条出路倒也没错。咱们姑且先走着看吧。”
两人复又闲聊了些日常,这一日到底是又惊又累,着实倦了。便各自回寝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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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剪秋将宫女切好的苹果端到皇后面前,轻声说道,“曹贵人倒是听话,前头已经约了甄嬛了。”
“嗯,她这些年虽依附华妃,但到底是个不温不火的,说不上什么话。来日公主大了,是就近指给个官宦子弟,还是要远嫁蒙古、吐蕃,华妃可是靠不住的。”皇后慢悠悠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仿佛说的不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而是路边随便哪个阿猫阿狗。
“那是自然,后宫的孩子都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将来这些孩子的婚事还不都得皇后娘娘您来做主。”剪秋笑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