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统五十五年,春寒尚未散尽,京城的街巷依旧透着几分料峭之意。朝堂之上,一片安稳气象,天下初定的和宁之感,如春风般轻拂着每一个角落。首辅于谦,仿若那朝堂之上最坚实的顶梁柱,以清正廉洁之品性、睿智多谋之韬略,深深扎根于这大明的权力中枢,备受皇帝朱锐的倚重,更为百姓所衷心爱戴。
此时的于谦已经九十有二,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坚毅之气,眼神深邃犹如幽潭,能洞悉朝堂风云变幻。多年来,他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宵衣旰食,事必躬亲。无论是关乎民生的赋税改革,还是抵御外敌的军事调度,亦或是平衡朝堂各方势力的权谋斡旋,他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琴师,将大明这架庞大而复杂的琴弹奏得和谐悦耳。
然而,命运的阴霾却在悄然之间,无声无息地笼罩而来。
这些日子,于谦总是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起初只是偶感疲惫,他并未在意,只当是政务繁忙所致。可渐渐地,咳嗽愈发频繁,身形也日益消瘦,每处理一份奏章,都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身边的幕僚和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纷纷劝他歇息调养,可于谦却总是摆摆手,目光坚定地说道:“如今大明初定,百废待兴,我怎敢有片刻懈怠?些许小恙,不碍事的。”
但病魔并未因他的坚毅而退怯。一日早朝,于谦正与群臣商议黄河水患的治理之策,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朱锐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高声喊道:“于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于谦强撑着身体,拱手回道:“陛下,臣…… 臣无妨,只是偶感风寒,略感不适罢了。” 话虽如此,可他那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却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朱锐心急如焚,立刻下旨让太医院倾尽全力诊治于谦,并亲自率领一众重臣,匆匆赶往于谦的府邸。一路上,朱锐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于爱卿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大明的安稳离不开他,这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于谦的府邸,此刻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之中。朱锐大步踏入,径直走向于谦的寝室。只见于谦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眼深陷,原本整洁的须发此刻也略显凌乱。朱锐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于谦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于爱卿,你受苦了,朕带太医院的御医们来了,他们定能治好你的病。”
于谦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朱锐轻轻按住:“爱卿莫要多礼,此刻只管安心养病。”
太医院院使李太医赶忙上前,为于谦细细把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李太医的一举一动。良久,李太医缓缓起身,面露难色,向朱锐跪地奏道:“陛下,首辅大人这病…… 乃是积劳成疾,心肺受损严重,臣等虽会竭尽全力,但……” 后面的话,他却不敢再说出口。
朱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什么叫虽会竭尽全力?朕要你必须治好于爱卿,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朱锐的声音因愤怒与焦急而变得沙哑,眼眶也微微泛红。
李太医吓得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臣等定当拼死一试。”
接下来的几日几夜,朱锐寸步不离地守在于谦的床边。他亲自为于谦喂药,看着于谦艰难地咽下苦涩的药汤,朱锐的心中犹如刀绞一般。“于爱卿,你一定要好起来,大明还需要你啊!” 朱锐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期盼。
于谦气息微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疲惫与担忧的朱锐,心中满是感动:“陛下,臣…… 臣怕是要辜负您的厚爱了。臣一生所求,唯大明昌盛,百姓安乐,如今看来,臣只能先走一步了……” 说到此处,于谦的眼眶湿润了,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朱锐连忙打断他:“爱卿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你定会好起来的。” 可他的声音却透着几分无力,仿佛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尽管太医院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上了各种珍稀药材,可于谦的病情却依旧每况愈下。终于,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于谦溘然长逝。那一刻,屋内的烛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巨大的悲痛,摇曳了几下,随即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朱锐呆立当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吼:“于爱卿 ——” 那声音划破夜空,回荡在京城的上空,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于谦去世的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堂和京城激起千层浪。朝堂震动,群臣皆面露悲戚之色,有的大臣甚至忍不住当庭痛哭流涕。他们深知,大明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位首辅,更是一位中流砥柱,一位能在风雨飘摇之际力挽狂澜的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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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锐强忍着悲痛,当即颁旨为于谦举行盛大葬礼,辍朝三日,以示哀悼。他追封于谦为魏国公,谥 “文忠”,一切皆以国礼相待。旨意一下,礼部、工部等各部门迅速行动起来,筹备葬礼事宜。
葬礼当日,京城百姓倾城而出。大街小巷,素缟遍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无尽的悲痛之中。百姓们自发地摆上祭品,有的在街巷的十字路口,燃起香烛,跪地叩拜;有的则在自家门前,朝着于谦府邸的方向,默默遥祭。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颤颤巍巍地走到街边的祭台前,眼中含泪说道:“于大人,您一生为民,为咱老百姓做了太多好事。这碗粥,您一路走好……” 说着,他将米粥轻轻放在祭台上,随后跪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不远处,一群孩童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手持白花,小脸满是严肃与哀伤。为首的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于爷爷是大英雄,我们要送他一程。” 说完,他们将手中的白花放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仿佛在用自己小小的力量,守护着这位他们心中的英雄。
灵柩出殡之时,哭声震天。送葬的队伍宛如一条白色的巨龙,蜿蜒在京城的主干道上。官兵们身着素服,抬着于谦的灵柩,步伐沉重而缓慢。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夹道相送,哭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于大人,一路走好啊!”“大明不能没有您啊!”
街头巷尾,人们传颂着于谦的功绩。从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力主抗击外敌,到中年时为了民生改革,不惧权贵,再到晚年仍为大明的稳定殚精竭虑,每一个故事都深深烙印在百姓的心中。众人皆叹,大明痛失这根擎天巨擘,往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朱锐站在城楼上,望着这悲壮的一幕,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继承于谦的遗志,将大明治理得更加昌盛,不负于谦的一生心血,也不负这万千百姓的期盼。此时,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仿若于谦的在天之灵,在向他传递着最后的嘱托。在这国之悲恸之中,大明的未来,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却也即将开启新的征程。
大明正统五十五年,春寒尚未散尽,京城的街巷依旧透着几分料峭之意。朝堂之上,一片安稳气象,天下初定的和宁之感,如春风般轻拂着每一个角落。首辅于谦,仿若那朝堂之上最坚实的顶梁柱,以清正廉洁之品性、睿智多谋之韬略,深深扎根于这大明的权力中枢,备受皇帝朱锐的倚重,更为百姓所衷心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