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你怕他做甚?他不就是狐假虎威。咱们都是洺州人,他的底,咱们弟兄可都知晓的很。当初做着洺州知州的师爷,也算是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人。可咱们一围城,转头就把这知州给卖了。当作了见面礼,投靠了咱盟主。这种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小人。要我说,早一刀杀了算了,何必还留着。现如今,在这洺州城,别的寨子怕他,咱们寨子还真不一定怕他。他要是敢惹咱寨主的兄弟,哼,就别怪我们跟他撕破脸。”
“刘哥说的对。咱寨子都是第一批跟盟主出来造反的。我们寨主跟盟主又是八拜之交,十几年的交情。要不是这样盟主,也不放心把整个洺州,交给我们寨主打理呀。”
“何况咱们寨主,早就看他不爽。有兄弟说,好几次都听见,咱们寨主大发雷霆。在屋里骂庞瑾那厮。他要是把咱们惹急了,咱们也不必跟他讲什么情面。反正背后有咱寨主撑腰。”
“城外什么人,快停下,要不然我们就是放箭了。”
几人站在背后议论着庞珪,冷不丁的被人一声呵斥打断。顿时吓得几人一身冷汗。他们嘴上说着不怕,可一旦对上,心里面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转念一听,好像说的并不是他们。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又回了城池上。
“千万别放箭,千万别放箭。咱都是自己人,今日城头负责的,是哪寨的头领啊?我是降军里面的刘指挥使,都是自家人。”
城下的刘指挥使大叫一声,在傅祥和顾凯目光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朝城上的贼兵大声的说道。
刘指挥使现在心是慌的一批。但他原本的计划,自己绝不需要冒如此大的危险。可是梅展临时变更,自己也只能赶鸭子上阵,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吃。
可嘴上说的随意,心里却生怕城上了贼兵发现了马脚。双腿不住哆嗦着,连声音都有一丝微微发颤。
可城上贼兵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让刘指挥使稍等了一会儿。
就有一个长的虎背熊腰的丑脸汉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城头。往下一望,疑惑的问道。
“刘指挥使,你不是去定州盟主那里了吗。如今为何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