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六七步的距离，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那人愣了一瞬间，便急忙转身想要隐入人群。

“赵沉。”

少女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沉脚步一顿，却始终不敢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

“好久不见。”宋清瑶继续说道。

赵沉慢慢转过身，眼里是藏不住的深情与苦涩。

“好久不见，公主可还安好？”

“漠北待我十分重视，我的丈夫亦十分爱我。”宋清瑶莞尔一笑，轻轻的说。

赵沉在听到丈夫一词的时候心里十分抽痛，可听到她过的十分安好的时候心下又是庆幸的。

“那便好，那便好…”赵沉低下头藏起自己的心绪。

宋清瑶看着他不说话，她从前以为他是爱她的，他却为了别的女子殿前跪求，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她的十年于他不过枷锁绕身，于她更是镜花水月，而今再见，他容颜未变，却再不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

这时一声叫卖声打破了二人的安静。

“桃花酥，歧国的桃花酥，香甜可口…”

赵沉看了一眼叫卖声的方向，眼睛一亮的看向宋清瑶。

“我记得桃花酥是你最爱吃的甜食，从前你总…”

她缓缓开口打断：“我如今记性不似从前那般，许多事已然忘却，也不必再提起，更何况，这桃花酥本就不是漠北的吃食，亦不宜出现在此处。”

赵沉明白暗暗握拳，颤抖着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