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想,如果换成她和包子,她大概率会是让步的那一个。可转念一想,她之所以会让步,是因为包子不会无理取闹。
“干嘛呢?”许如清打着遮阳伞走向周敏,“我们先去点菜吧,她们还要一会儿。”
“行吧!”周敏从树下走向伞下。
“你是因为西玲的话不舒服?还是因为叔叔?”许如清直截了当地问。
周敏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前者,可能是两者,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她最近偶尔会产生自我怀疑,归根结底是不自信。
“有事直说啊!你要是觉得谁说了什么不舒服,直接说呗,大不了吵一架。”许如清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吵一架之后事情就能解决。
“吵完决裂?”周敏摊手。
“要是吵一架就能决裂,那还是早决裂得好,省得耽误彼此时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现实不完全是道理。”周敏叹气,“人嘛,偶尔,时不时,不经意,会有点情绪病,没什么原因。”
“行吧。有事您说话!”许如清揽着周敏的肩,“凡人肉身,五谷杂粮,七情六欲,十之八九多少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该咋地咋地!”
“咋地?”
“你说咋地?”
“你说咋地咋地?”
……
梁西玲看诊完一脸的不高兴,因为大夫问她平时是不是容易发脾气,又问她工作生活上是不是要操心很多事,还问她是不是经期不规律……所有都指向人们常说的“内分泌失调”。大夫说她肝郁化火,需要好好调理。
一出诊室,梁西玲就上网查肝郁化火的症状,她本来还不信,结果都对上了,包括她年初体检查出的甲状腺结节,只是当时不大,医生说让她注意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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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情绪控制不好,随时发脾气的人么?”梁西玲转头问闵蓉蓉。
“没有啊。”就算有,闵蓉蓉也不能说有啊,更何况她俩最近单联情况不多,梁西玲离婚后,各种抱怨也明显少了。
“对啊,怎么会这样呢?”梁西玲嘴上不承认,可脚和手都很诚实,该缴费缴费,该排队取药还得排队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