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东厂的人在同地界继续立碑,每隔个三五日再立个知府、知县碑,再隔半月将那什么村长、族长、里正碑都立上。”
他嗤笑一声:“不足一月,沈千沭之名只会成为笑柄。”
万宵笑道:“好手段。”
“那七彩佛光?”
沈千聿眉尾一挑:“你去寻几个人到市井上吆喝,便说那佛光中显现出太子身影亦或太子面容之类,百姓惯喜人云亦云,时日久了传着传着也就成了真。”
万宵无言以对,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好法子。
他放下手中酒壶道:“属下这就去办。”
蛰伏多年,他亦迫不及待想要大展拳脚。
他匆匆离开后,沈千聿看向身旁石凳上的书籍,他眉眼见笑将之细心打开。
随手翻看,只见书中写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上下不和,令乃不行……”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
沈千聿眼中浮上淡淡笑意。
那女子是个光明磊落的,自然觉得言谈举止皆需同书中君子一般胸吞百川流,豁达坦荡。
可她哪知君子累其名,富贵却不论奸小?
她是个女中君子,也未见她过得如何,反日日被那虚名所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