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丰出手的时候,基于习惯性的安全考虑,都是从身体外边割脖子或者捅心脏,还刻意减小了出刀的力量。

最后离开时又点了一把火。

这些都是预防万一被人从尸体上准确推断出自己的一些异能。

王丰一步走出汽修厂的后门,又沿着后门外的小河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条宽阔江水,听见了滔滔水声。

说起来,那个长江帮起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因为其中一个首领叫田长江,还是因为眼前的这条大江。

“国破山河在啊。”

王丰不禁感慨了一句。

半年时间,死了这么多的人,从文明社会崩溃到现在的人相食,对于这个星球、这些山山水水,却好像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王丰站在江边,稍微驻足了一会儿。

正在欣赏滚滚大江东流的壮美时,王丰看见一个人从江边慢慢走来,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僵硬。

这人抬头看见了前面江岸高处的王丰,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转了个方向,远远的绕开了王丰。

当然了,只是这人自己觉得远。

其实她早就进了王丰的空间感知范围,被王丰“看”了个透彻。

也是因为有空间感知,王丰才能发现这是个女人。

她顶着一头长短不齐跟狗啃似的杂乱短发,一看就是用某种不太锋利的东西一绺一绺割过头发。

脸上横七竖八全是伤疤,而且因为伤疤的拉扯,眼角一高一低,嘴唇都是歪的,一边鼻孔还豁着口。

那狰狞的模样,让人看了一眼就绝不想看第二眼。

再加上这人脸上脖子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泥垢,还有身上破破烂烂的男式衣服。

只怕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女人。

毕竟胸前那被布条紧紧束缚的白兔,完全瞒不过王丰的感知。

就算现在被绑得严严实实,王丰也已经在脑子里还原出了原本的形状。

比夏晨略大。

比以前那个白毛鸟人略小。

可不是王丰故意想去感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