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回到房间,阴暗暗的房间只有洒进的月光能稍微照亮一点,她也不想点灯,把外套脱到地上——反正迪维明天会来收拾,就摸着黑想上床睡觉。
拉开床帘,苏可刚把被子掀开一点,就闻到暧昧、艳情的香薰味。
苏可看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对上洛尔肯狭长的眼,香薰带着轻微的催情效果,他的眼角都红了些。
他的眼睛不像大多数兔族那般圆润无害,反而更像食肉族狭长深邃,此时眼角微红着,挑眼看上来,有种无言的狠戾。
啊…苏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应该是她说的“宠物”让佣人误解了,所以给洛尔肯洗漱疗伤后,故意熏上香薰,甚至,穿这种衣服。
一看就是不正经的,“宠物”才会穿的衣服,薄如蝉翼的丝绸纱衣,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他健硕的肌肉和流畅的身形。
难怪会用这种眼神看她,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虽然她的本意不是如此,但看见他隐忍屈辱的样子,只能顺着误会演下去。
苏可弯腰趴伏在床上,手指按上他的颈侧,感受他皮下跳动的血管,来自狼对兔子天生的压迫,洛尔肯此刻整个人都在苏可的掌控之下,只要苏可伸出狼的指甲,就能轻松划破他的血管,给他带来死亡的窒息。
“来当我的宠物吗?”苏可浅笑,指尖点在他凸起的青筋上,微微下按,“你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洛尔肯盯着她,只觉得自己心脏越跳越快,每当少女如花瓣般的粉红指甲划过他的脖颈时,他就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几乎要击碎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抓住她的手,小狼肯定逃不了,然后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一根根亲吻舔舐,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又会是怎样的风景?
心思龌龊不堪,满是对眼前人的臆想,但比迪维会忍多了,只是眼睛因情绪高涨染红,脸上还是一副隐忍木讷的表情。
苏可假意欣赏他的暗含屈辱的神态,仍觉不够,凑近他,微微张嘴,露出犬牙,“兔子,认清你的现状,能被我捡到,是你的荣幸。”
然后苏可就听见,在安静的黑暗里格外清晰的一声吞咽。
他似乎终于妥协,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暂时奉承。
“主人……”洛尔肯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压抑着,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开来。
但他不能,此刻他的性命掌控在苏可手里,他再怎么屈辱,再怎么不忿,现在的他,也不是苏可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