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竹身与灵剑相击,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手腕被震得发麻,灵剑险些脱手,沈止罹咬牙握紧剑柄,借着长鞭的灵活性,一点一点朝中心靠近。
手背被竹叶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手侧滴落,握着剑柄的手有些滑腻,手腕颤抖,几乎握不住灵剑。
沈止罹喘着粗气,积蓄灵力将无孔不入的竹叶轰开,清理出一小片安全地带,鞭柄咬在口中,空出的左手飞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条发带,将它同握着剑柄的右手绑得牢牢的。
竹林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身后方才清出的一条小道,瞬息间便被地上不断生长的竹子填补,此时就算向后退也没有办法。
沈止罹不曾回头看,衣衫被竹叶割出许多破口,显得格外落魄,几缕发丝垂在脸侧,脸上添上不少细小的伤口,唇角紧抿,鲜血洇透被绑在手上的发带,剑尖嗡鸣,如此狼狈的情境下,一双眼却无比坚定,落拓又倔强。
距离最中心不过丈许,却仿佛天堑一般,绑着手和剑柄的发带只能保证剑不会脱手,无法支撑脱力的手腕,进不得退不得,隐隐陷入绝境。
滕云越斩尽最后一片竹林,确保它们不会迅速生长,不会阻挡他们的退路,转头一看,玉珩上只剩下山君在,原本安稳待在上面的沈止罹不见了踪影。
心头一跳,滕云越瞬间出现在玉珩上,山君焦躁的来回踱步,看向中心的方向,时不时咬断窜出的竹子。
滕云越挥手斩断不断顶着玉珩的竹子,将这片区域清理干净,顾不上安抚山君,朝着山君张望的方向追去。
沈止罹知晓此次是自己莽撞了,可若是不尽快拿到中心的东西,竹林便会源源不断冒出来,拖也能拖死他们。
丹田中的另一枚金丹,沈止罹始终没有搞清楚,也不想贸然动它,但在此刻,他想着那火的特殊性,而这,或许是破局之法。
赤青相间的灵力在体内涌动,经脉微微发烫,流转至手中的灵剑,剑身嗡鸣,隐隐散发着灵光。
空气似乎也被烧的扭曲,沈止罹收起长鞭,借着脚下不断拔高的竹子,提剑向中心冲去,有了火属性灵力加持的灵剑砍起竹子来轻松些许,沈止罹不断挥剑,硬生生杀出一条路。
沈止罹渐渐逼近中心,被竹子牢牢护在中心的东西散发着浓重的威压,竹子疯狂生长,不断从地面冒头的竹笋几乎是擦着沈止罹的脚后跟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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