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我们有没有厚厚的冬衣穿啊?”

“有的。”

“那大火炉是不是也有?”

“是。”

……

讲话声远了些,还有时不时传出的咳嗽声似乎也消散在雪地里。

灯火通明的邵家,人进人出。

在说明来意后,被拒之门外。

“我们家夫人刚遭了埋伏去世,老爷还在生死不明抢救中,邵家今日不接客,二位请回吧。”

仆从厉声将人推之门外,小孩儿捏紧小拳头,手上其实已经没了知觉。

唇角泛出青紫色。

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小孩儿软软抱住母亲的大腿,仰起小脸儿看着她。

小孩子的话总是直白的:

“娘亲,邵伯父是不是也嫌弃我们?”

一路上听到了太多人的嘲笑,哪怕心智稚嫩,也能辨出那些人说的不是好话。

女人蹲在孩子面前,柔软的手心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温声安抚:

“初儿别胡说,邵伯父是家里出了事,不是嫌弃我们。”

指尖穿过幼儿的头发,女人脸色的神色很平静:

“初儿陪母亲在这里等一等,好不好?”

小孩儿揪着娘亲的衣角很用力地点头。

“喂?”

七岁的小少年高傲抬起下巴,穿着小孩儿最羡慕的厚厚的冬衣:

“是你们和晚晚有婚约?”

小孩儿懵懂,不明白婚约是什么意思。

女人扶着膝盖,忍着腹部的绞痛起身:

“是我与南夫人在闺中便定下的……”

“别胡说八道!”

小少年随手捡起地上的雪揉成一团,用力砸在女人身上,眼神是厌恶而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