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
商晚眉眼笼罩的阴郁和烦躁消退不了。
刚才那一枪就该奔着要他命过去才对!
零九小心翼翼落在自家大佬宿主的手心,安抚地用脑袋蹭了蹭。
两三个时辰过去,灌下去止血汤药起了作用。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人带到了外面说:
“二少体质实在特殊,普通人哪怕是破皮流血的一点小伤对他来说也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再加上这次失血过多,身体会比以往更虚弱,照顾也需要更精细些。”
商晚认真记下了医生的嘱托,回到房间的时候沈文还站在一旁。
床上的少年还在昏迷中。
“找把剪子来,得先把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了。”
不能碰到伤口,人又没醒的情况下,将衣服剪开是最合适的。
沈文将剪子递过去又忙着去嘱咐人煎药。
屋内的暖炉没了火,又添置了些新的。
夜色渐深,楼下戏台上的吵闹散了许多。
被子被压住了一块。
少年眼皮跳了跳,缓慢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