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淡低沉,不知是不是因为空荡的教室,显得更外的磁迷动听。
白妩侧耳听了一会,发现他不说话了,便好奇的抬起头看向了他。
“后来怎么了?”
林思阳又笑了一下。
他的五官很英气,轮廓又生的深邃,眉目间也敛着止不住的叛逆野性味,此刻笑起来,竟多了些少年郎的肆意张扬来。
特别是他又背对着月光而坐,背影上笼了一层柔光,更显岁月静好。
“后来我们就发现他其实早就出轨了,背着我妈养了一堆情人。”
话一出口,他许是意识到了不妥,连忙摆手道,“白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靳先生看起来很爱您,你们比我父母幸福多了。”
白妩笑了笑,拿起画笔在寒山之上勾勒出了一只白鸟。
她呢喃道:“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你看这只鸟,它明明畏惧寒山的冷,却又因为它的美不肯离去,你觉得,这是寒山的错,还是鸟自己的错呢?”
林思阳很认真的看了一会,随后伸出手指挠了一下脸颊。
“白老师,虽然我姐姐是学画画的,可我对这....趋近一窍不通。”
白妩被逗笑了,“你呀。”
林思阳也跟着笑,“白老师,您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白妩愣了一下,随后抬起手轻抚面颊,眉间止不住的划过一丝落寞,“下个月就是我28岁生日了,马上就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哪还能担得起‘好看’这两字?”
“白老师要是担不起,那这学校就没人担得起了。”林思阳说着从窗台上跳下来,蹲在了她面前,“原来白老师下个月过生日啊,那我这个做学生的是不是要准备点什么?”
白妩笑着摇头,“我可不想担个贿赂的罪名。”
“那我带您去个地方怎么样?看老师最近愁容满面,许是为什么事烦心,就当是去散散心了。”
白妩沉吟着,没有立即答应。
林思阳却跳了起来,立马往外走。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个周末我在校门口等您!”
少年的身影很快在画室中消失,白妩视线落在了他拿来的那块画板上,眼底多了层狡黠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