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的牌子在空旷的的道路上比平常醒目得多。
为了不引起在灾难时一些极端毁灭主义的人群的注意,避难所的牌子只是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用几乎不算汉字的汉字写了“避难”二字,插在了路边的空草坪上。
如果不是在这条路上特意留了个心眼,疲倦状态下的陶穆之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现这块牌子的存在。
他找了套新防护服套在身上,又在露出皮肤的肢体部位裹上一层厚厚的保鲜膜,下车走近草坪上孤零零的木板。
“所”字下面刻了个小箭头,箭头的指向是和他们来时正好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市中心的位置。
小寸头悄咪咪地也溜下车来,见小箭头的指向,不解地扭头看了看身后这条一望无际的公路。
“先生,我们现在……是开车再返回吗?”
“想回去,就自己一个人回去。”
陶穆之被他蠢的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回到驾驶座就要开车远去。
小寸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着急忙慌地跟在他身后爬上车,紧抿着唇,坚决不再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