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感叹了一句，陈珏刚想开口询问，楚望生却打断说道：“我的时间真的所剩无几了，还请小友回避，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说完，楚望生指了指不知何处已经被血手推过来的门，这是刚刚两人来时的门。

“不劳烦老先生了，晚辈告退。”

陈珏可是不敢冒失地闯进楚望生开启的门，这里通向哪里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如果开门之后是校长室里，自己可真就是自投罗网了。

至于什么一生从无虚言的话，陈珏是相信的。

小主，

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敢去考验楚望生的人品，这位老先生是可敬的，他的一生为民为国，甚至于带队与外敌的顶尖驭鬼者疆场搏杀，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上江特高，哪怕是死后想的也都是延续学校的传承，这种人，难保在最后不破一次规矩，阴自己一手。

祠堂老人，招魂人，何连生，可是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

手中的鬼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既然楚望生已经下了两次逐客令，作为客人，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要惹得主人不高兴。

五层鬼域瞬间爆发，陈珏的鬓间已经完全染白，原本剩余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沟通五层鬼域了，强行动用鬼灯的穿越能力，透支了些许生命力。

一扇由光构成的门出现在空中，将周围的空间带起一片片涟漪，一个个线条促成一幅幅繁复的花纹，将两处空间连通起来，组成了一个另类的传送门。

看到鬼灯的光芒和沟通出的通道，一边的楚望生也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那么楚先生，晚辈这就告退了，保重。”

这一次，就是永别，陈珏知道，今后再也不会见到楚望生这个人了。

道一声别，是对楚望生人品的尊重，更是不负相识一场。

江汽中学门外，一盏陈珏预留的灯，在临时指挥室中忽然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嘈杂讨论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