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不太好?”
云胡有些踌躇。
若是让太子知道他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估计又会在心中狠狠记丞相府一笔。
“不会。”
南挽摇头:“宁王也去了。”
宁王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
可为了这事,却一反常态地上了公堂,无疑将事情闹的更大。
太子这次要想完全脱身,很难。
等南挽他们过去的时候,公堂已经开始对峙了。
京兆尹急的跳脚。
明明这种关联重大的事该交由大理寺来管。
可大理寺却甩摊子,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她。
这是她能管的吗?
一个是侍郎,一个是侍郎主君。
这两人身后各代表一方助力。
侍郎代表太子,侍郎主君背后有宁王。
不管哪一方输了,对她来说都不好过。
但她也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案子。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
侍郎主君声嘶力竭。
为了一个庶子,把嫡子送去抵命,百年来还是头一遭。
“啧,这侍郎心真狠。”
“那个庶子真有手段,竟哄得太子为他要死要活。”
“狐媚手段吧!这等作风,一向为清流世家不耻。”
当今女皇最重嫡庶,上下官员无不效仿。
哪怕再喜欢府中妾室,也不会有女子宠妾灭亲。
侍郎这番动作,无不是把女皇的脸拉下来来踩。
“胡说。”
侍郎振振有词:“我那儿子是心甘情愿去天牢顶罪的,怎么能说是要挟?”
“心甘情愿?”
此时此刻,侍郎主君干脆撕破脸皮脸上再无平日的温婉,只有锐气。
“你下药逼迫,这样也算心甘情愿?”
侍郎主君冷笑:“你真是好大的脸。”
都说为父则刚,儿女是他的逆鳞。
旁人哪怕动丝毫,他都会与对方拼命。
“你……”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京兆尹忙拍了一下手中的惊拍案。
“侍郎,你可认给嫡子下药一事?”
“不认。”
侍郎咬定不承认。
“你……”
侍郎主君气地浑身颤抖。
“肃静。”
京兆尹提高了音量。
“来人,把人带上来。”
侍郎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