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马高兴一脚踢在了他的左肋,这一脚踢断的肋骨,似乎都已全部插在了心脏之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嘴里喷出鲜血倒地而亡!
马高兴和泥鳅同时坐到了地上,汗水混着伤口流出的血水,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能活着,当然是一件令人高兴地事情!
是以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不但还能笑出来,就连混着鲜血气息的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希望的味道……
蓦地,一阵阴毒的笑声传来,似鬼哭,又好像野兽的低嚎,瞬间,马高兴和泥鳅的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已早该死去的人!
马高兴和泥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很快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头乱发有如乱草般覆盖在脸上,只余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泥鳅和马高兴,一身剪裁合体的衣服弄得破烂不堪,嘴角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悸的毒笑!
些许,马高兴问道:“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那人又是一阵阴沉沉的毒笑,看着马高兴和泥鳅讥讽道:“是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
泥鳅不由苦笑了一声叹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更想不到冯一福那畜生居然会让你来杀我们,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还居然真的会来!”
那人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道:“无论是你们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们,这也许都是命!”
马高兴厉声问道:“你几时认过命?”
那人看着马高兴似乎在看着一个死人,没有一丝情感的答道:“是呀!我何时认过命,但如今我能认命!若是你是我的话,妻子和孩子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你会不认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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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虽不明白那人此时心里的痛苦,但他们明白这一战已避无可避!
只因无论是谁的妻子和孩子落到别人的手中,只怕都已没有选择,不得不认命!
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非但提不起杀意,心中更是有些不忍!
面前的这个人昔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英雄豪迈,当年也是唯一一个敢在扬州公然与大运帮钱八爷叫板的人!
这个人叫江水流,武功也如流水般轻柔更如流水一样无懈可击,刚猛时又好似洪水般无缝不入,似乎可以摧毁一切!
昔年,江水流与钱八爷一战后,江湖传言江水流已死!
看来那一战后,江水流只是隐退于江湖,钱八爷并没有杀他!
那一战,也只有冯一福在场,是以此刻江水流的出现,是即不合理又透着合理,只因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此刻已太了解冯一福!
无论是江水流的名字还是武功,遇上了滴水不漏冯一福,似乎都透漏着一丝宿命的感觉!
江水流突然苦笑了一下叹道:“我今日这么做,的确有些对不起钱八爷,希望你们到了地下见到钱八爷,望他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