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他人跟着笑。
她们说的便是十七了。
平日里,十七都会将她送到成衣店,等她该归家的时候便在店外等着她一同回去,姜婉有一次画图忘了时辰,十七便焦灼的从外面进来找她,自那以后,店里的人便时不时拿十七开她的玩笑。
姜婉听着她们的嬉笑配合着红了脸颊,同掌柜的说了一声便往外面走去。
今个儿还是她当学徒的最后一天,明个儿就能正式上手做衣裳了,她还想着等会儿得买点酒买点肉庆祝一番。
平常十七都会蹲在成衣店不远处的一棵槐树下等着她了,姜婉今日却没有在树下看到他的影子。
许是他有事耽搁了。
她知道,以他执拗的性子一定会来。
姜婉担心就这么离开与他错过去,便站在树下等着,等了有一刻钟,那人才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姜婉便是焦急地比划着,自己方才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这才来晚了。
他身上确实有一些泥泞,姜婉拿出帕子递过去。
“有没有摔伤?”
没有。
他无声说。
十七舍不得干净的帕子弄脏,摆手拒绝,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抬手的刹那,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隐忍。
姜婉没有留意到他的不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他脸颊的污渍,“都说了多少遍,我就在店里等着,你晚一会儿过来也没什么,不用着急赶路,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感受着轻柔的力道落在脸上,他双眼弯成了月牙,胡乱点头。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