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喊住裴佑安,看向裴庭川时,嫌恶的眼神根本就不加掩饰。
当年那个贱人还活着时,就不让自己安生。
她死了以后,自己还要忍着恶心看着裴庭川再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如今倒是养出了个白眼狼。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裴庭川进裴家的大门!
裴母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裴庭川,“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人翻脸的人,裴家要他做什么,从今以后就当裴家没有这个人。”
管家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他现在是谁都不敢劝。
这些年来,比这些话更难的,裴庭川不是没有听过。
他抬头直视上裴夫人的眸子。
对方触及他的眼神,想到房间里放着的文件,心下一阵心虚,却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裴庭川不就是拿那些东西来吓唬她。
就算知道是她做的又怎么样,他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自己养了他这么多年,就算真废了他又能怎么样。
他早就该偿还裴家养育他的恩情了。
有老爷子在,老爷子也不会有允许这件事传出去。
裴庭川语气冰冷,“我再问一遍,你们那天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今天要是没有一个答案,就只能闹到外人跟前了。”
他说话时的视线望着裴母。
裴母嘴上说着不担心,可话真到了嘴边,又冲裴佑安使了个眼色。
裴佑安双手抄兜,满不在乎地说:“还能说什么,就是叙叙旧,聊聊过去,说不定她是记起来我的好了,这才懒得搭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养子吧。”
裴佑安话音刚落,又是一拳砸到他脸上。
速度快到几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裴母吓得失声尖叫,管家也吓得不轻,连忙上去阻拦。
裴庭川那不要命的狠劲管家没能拦住,裴母更是不敢上前,就看着裴佑安硬生生挨了几拳。
庭院里乱作一团。
裴庭川一手攥着他的衣领,把人抵在门口的石柱上,又问:“你找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