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立即开口拒绝。
这些年,她用尽手段才把老大两口子拿捏得死死的,一个铜板不留给他们,也没人敢反抗,如今翅膀硬了,一下子肖想这么多。
这些进项,可是家里所有收入的十分之八九,要是分给大房一半,他们腰杆子硬起来了,她以后还咋使唤得动?
沈青川疑惑道,“娘,你刚刚不还说有啥想法都可以同你和爹说吗,那我和凤娘干这么多活,那为啥没有一半也没得过一个铜板呢?”
“这这……”
孙氏突然有些回答不上来,毕竟她的两个亲儿媳都只上交一半留一半,大房就过过手,全部上交了。
非要拿到明面儿上来说,确实有些不好说过去。
沈老先生看老妻哑然,冷声开口道,“闹了半天,你是觉得没给你们大房留私房钱,觉得不公了?”
“咱们一大家子男丁多,丫头少,都在学堂念书,指着将来高中一二带领全家过好日子,你小时候日子过得富足,爹娘没舍得让你吃过啥苦,可是你弟弟侄儿们不一样,他们出生的时候日子过的艰难,你是知道的,都说长兄为父,你同我是一样的,为这个家多操劳些,不是应该吗,你现在咋变得这般计较了呢?”
沈青川当即嗤笑,“爹别总拿小时候说事儿,小时候日子过的富足,那也是我亲娘和外爷留下来的家业多,并非你和娘吃苦把福留给我享了吧?还有,爹娘尚在,还讲啥长兄为父,镇上酒楼里的陆账房同样识文断字,不仅有学问还有见识,他都不认可的。”
“爹日日只需要去学堂教书,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活儿,都是我和凤娘两个人干,爹只需要动动口,我和凤娘却压弯了腰,家里的进项爹娘握着,我和凤娘只能听个响,但凡需要用到一文钱,都得战战兢兢去找你和娘要,只这些我同爹就不一样,干活儿全是我们的,收成一文没有,有福自也轮不到我们大房享,弟弟侄儿们考中状元家里可会容下我们大房?”
沈老先生没想到寡言少语又木讷的长子,竟一口气儿说这么多,还这么顺溜。
他气得胸膛起伏,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两手颤抖,嘴唇发紫。
“你你……你个不孝子!”
“好……好,你要分家,可以,你们收拾收拾滚远远的吧,我只当没生养你这个儿,以后就算死外边儿也别说你是我沈云亭的儿子。”
呵呵,想让他们大房一家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