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上来对我辱骂,甚至叫小厮对我动手,外祖父觉得他们该不该杖责?”
白落落时刻观察这位外祖父的脸色,她觉得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在一切利益,至亲面前,很难做到公正。
“落儿做得对。”张青阳拧着眉看着王氏,张恒,“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么惯着早晚闯出大祸,要不是落儿,今日我们全家都会被牵连,你们知道什么是尊卑。”
此刻,张恒其实已经知错,他地拉着脑袋不敢去看自己父亲盛怒的模样。
“父亲,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离儿,颜儿还小,难免言语上欠妥当,这二十大板下去可能会被打死。”
王氏还是不知错,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从未想过别人。
她自私狭隘,不触及自己的利益看上去还是个不错的好人。
“无知妇人,你难道想看张府被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牵连九族,甚至去流放么?”
张青阳声音冷冽,吓得王氏一个哆嗦,她还未见过如此发怒的老爷子。
“祖父,孙儿知错了。”
这时,张慕离低声说道。
“平日里不求上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今日过后你们一家迁出张府自立门户,以后是生是死都与张府无关。”
他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儿子不争气俸禄少的可怜,孙子,孙女游手好闲,每日除了买东西,就是出去鬼混,如今倒好,一点不为家族考虑。
年纪大了,只想着过一些平静的日子,他苦口婆心说了太多次,这一家子从未改变过。
顶撞王妃,还敢动手伤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张青阳的话如雷霆万丈,瞬间让这一家人脑袋嗡嗡直响。
“父亲,你想赶我们出府?”
此刻,张恒红了眼眶。
“早与你说过,不要不分是非,这是为官者大忌,稍有不慎害人害己,可你偏不听,任由你的儿女作威作福,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早就让你们一家四口出府感受一下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高傲的资本在你们出府那一刻荡然无存,可能连一件像样的衣物都买不起,到了那时你们还觉得别人低贱么?”
张青阳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他一生为官清正,是是非非看得清楚。
儿子不行,孙子也不行,等他死后这张府恐怕也得被这些人败光。
“父亲,都是儿媳的错,您千万不要如此做,要是让母亲知道她会受不了。”
王氏恳求道,她自是知道张恒俸禄多少,要是真出了张府,她可能都没有一处像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