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朝派驻的专员,林肇渚敢貎视朝庭?”
打嘴炮?
梅子青的眼睛亮了,大人自幼贫寒,最瞧不起生而富贵的人。
“在钰座领导下,陶朱氏一步步滑向深渊,成为民族的败类!直到今天,你仍无悔意?想我燕云,自落入胡人之手,同胞们吃不饱、穿不暖,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少而夭折,活不过壮年,你不愧?”
燕云十八州是新朝的耻辱,汉民族心中的痛,人群里有了泣声。
牧壹默然,燕云汉人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是胡人的私产,想怎地就怎地,七尺男儿,哪有半分尊严?
范钰肯定不依,又与梅子青激辩,你来我去,梅大人占了上风。
直到某时,牧壹轻咳,淡淡道:
“大掌柜,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再不走,准备埋骨此处?”
杀气,渐渐升腾,不仅仅十教席,三万大军也进入战斗状态。
陶朱氏被牧羊、林肇渚连杀两回,仍是拎不清。
范钰顶不住压力,不敢拿性命一试。
“好,让开正门!”
与三万精锐相抗,陶朱氏,一丝胜算也没有。
“喀嚓嚓…”军阵移动,正门方向,腾出了三丈宽的通道。
重甲标的甲车整齐排列,组成了一道屏障。
黑呼呼的射击孔,早填满了重箭,谁敢不轨?哼哼,甭走了。
梅子青暗道可惜,牧氏出了内奸,竟提醒范钰逃走!
唉,梅子青是愣头青!
范钰死了,再换大掌柜就是,不损陶朱氏分毫。
牧羊游走天下,牧壹不会将事做绝,会留下一线生机。
大门打开,一队队黑衣人奔跑,沿着通道列队,组成肉盾。
一辆辆厢车驶出,由缓而急,竟轰鸣而去;
一辆辆大车尾随,上面挤满了妇孺老幼,拖出长长的尾巴;
陶朱氏的总舵岂会简单了?
厢车、大车是斥候、炮灰、诱饵,是出了包围圈,才发回信息。
“轰隆隆…”沉闷的车轱辘碾压地面,一辆辆甲车穿过通道。
一百辆甲车依次出城,范钰、七主支的老祖、七卫走了?
牧伤望了望沙漏,扬起右手,又狠狠挥下:
“时间到!滞留人员,一律斩杀!”
梅子青一滞,小嘴张了张,又识趣地闭口。
两队重甲车往中间“挤”,将正奔行的大车“卡住”,箭雨如蝗!
惨叫声、呼喝声、求饶声不绝于耳,是一面倒的屠杀。
陶朱氏总舵的常驻人口约万数,不带金银细软撤离?
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了!
陶朱氏不是行武,范钰、大掌柜不谙军旅,以至空耗逃生时间。
连抛出的诱饵,陶朱氏才撤出一成的人员,其余的,埋骨康都!
仅仅一个时辰,联军攻陷陶朱氏的总舵,又占了地底秘库。
斩获非常丰厚,秘库的藏金,竟有十亿两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