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鲍喜来这种隐晦的求援,齐秋云表现得很霸气。她往沙发上靠了靠,对鲍喜来说:“这次严打行动县政法委不是有保留意见吗?
那就让他一直保留着!
喜来县长,我跟你说啊,我刚来眉山,谁我都不认识,谁的账我都不买!
你要是敢背着县委县政府开口子、卖人情,我第一个处理你!
对于那些小额贷的企业,不管他们是不是违规违法,不管他们给县政府交过多少税,一律给我关掉!
刘书记那里我去说!
这种染着人民血泪的税,我们眉山县政府不敢收!起码我齐秋云不敢收!
对那些查实了违规违纪的小额贷公司,一律要从重处理。
都弄出了好几条人命,你们治安口为什么不向上反应?!”
看着齐秋云粉面含霜,语带肃杀,鲍喜来这才明白,原来李怀节说她“不柔弱”,真的也太轻描淡写了。
“报告市长,我们公安机关已经就小额贷非法拘禁致人死亡的案子,多次向县政法委汇报过,向前县长岳湘反映过。
但,政法委的回复是让我们加强监管;前县长的回复是这是经济纠纷,是法院的事情,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齐秋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越级上报呀!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你鲍喜来越级上报到刘书记那里去,哪怕是为此背点小处分,难道不值得吗?”
说完,她不等鲍喜来道歉检讨,接着问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管。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鲍喜来把昨晚上发生在县委招待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作了汇报。
最后说道:“秋云市长,我的意见是稍等一两天,等我们公安机关把傻子这条线索查清楚了。
到时候,能抓住犯罪分子的主要证据那当然好,怀节书记去了雾渡河镇搞调研,安全上就有了保障;
要是在傻子身上没有获得突破性进展,到时候,我们做好安保措施,也可以把怀节书记去搞调研工作,当成引蛇出洞的策略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