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给刘连山镀上一圈朦胧的光晕,掩盖了他脸上的忧色。
就听见他担忧地说道:“县局刚升市局,虽然鲍喜来的局长没动,可分管职权确实被拿掉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市局现在就像一把筛子,到处都是窟窿眼。
昨天鲍喜来在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提到过,在抓捕劳西戎的时候,刑警队里面有出卖信息给东平市的民警,来向我征求市委的处理意见。
这种事情,市委要怎么管呢?
警察是有警察纪律的!”
李怀节立刻反应过来,说道:“也就是说,现在单靠杨兵的供述,并不能让纪检部门对谭言礼采取措施。
现在就看双方谁的耐力好了。
我们这里要是能一直扛着压力,把劳西戎抓捕到案,眉山市委就能保住鲍喜来这个局长,也就能把握住治安这一块的话语权;
如果鲍喜来在劳西戎到案之前被省厅撤掉,眉山市的公安局长就要由左劲这个分管治安的副市长担任。
到时候,政法委和分管治安的副市长联手,眉山市的治安就要由他们说了算。
化被动为主动,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刘连山踱了几步,这才说道:“目前对手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这么干耗着。”
当李怀节听到“明显的破绽”这一句话时,突然想起自家姐夫的小破厂,正被谭言礼折腾得欲仙欲死,这个算不算是个破绽呢?
放到昨天之前,这个话打死李怀节都不会和刘连山说的。真要说出来的话,他李怀节算什么呢?
事儿妈?
还是听风就是雨的小糊涂蛋?
但是,李怀节在昨晚见过许妈妈之后,形势就不一样了。
他和刘连山之间,妥妥的准亲戚,还是特别亲的那种,这么重要的信息当然可以拿出来探讨探讨。
于是,李怀节就准备好措辞,把自家姐夫小破厂的遭遇和刘连山仔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