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论水平并不弱,陆大进的人文社科基本是跟陆大古学的,没上过正经科班,但大古在这方面记忆还算比较完整,大进又整天跟着大古利用人文社科知识管理国家,她如果到后世考试,分数绝不会低。
“如果我们只是去强迫去操纵,到头来不过是驯养几千万牛马罢了。”
“而且会遭到极多的反对。”
守旧的力量总是强大的,不只由于旧利益群体的驱使,也因为改变意味着未知,未知常常令人害怕,就如那句:所有在我出生之前发明出来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所有在我15到35岁之间发明的东西注定是要改变世界的;所有在我35岁之后的发明都是反人类的。
人们在改变中获利,所以才愿意主动改变,并因此加快了科技探索———科技树只靠两个人是爬不上去的。
而现在,工人在生产中改进生产工具,学生走出学校进入岗位后,将知识作用于生产,生产再反馈于知识。
正循环已经大体稳定了。
“咈哧。”
“叮铃铃.”
马儿甩了甩尾巴。
马车停在一座三层小楼门口,它是座单层高三米多的砖木混合建筑,铺设青灰瓦片的屋檐翘角,屋檐下悬挂几枚风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细响。
他注视着门旁挂在墙上的牌匾:
【汉国安阳布匹织造总局】
两人走下马车,迈入大门,车夫驱使它停到织造局右后方的停车场。
守卫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收回视线,没有动作。
非富即贵的衣物给他们减少了麻烦,如果他们穿得太俭朴,多半要盘问几句。
就和要求穿正装出席的场所,背心短裤拖鞋不修边幅还没带请柬证明,保安肯定会拦住一个道理,非要进去,就叫故意挑事。
“您好。”
陆大古走向窗口,对工作人员稍稍欠身,说:
“请给我一份最近的货物价格表。”
对接递来单子,正翻阅着。
“小兄弟。”
旁边的富商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
“不是本地人吧?”
“是,我们夫妻二人从别处来。”他还以笑容,拱手施礼,“听闻布匹织造,以安阳为上上,所以过来看看。”
“我说怎么那么面生。”
那人笑了,很自然地聊起来:“小兄弟,做的也是布匹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