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我先前太先入为主,对封建制度的管制能力太乐观了。”陆大古思忖道,“真是这样,很多事情都得上手去做,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这次出来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嘴一撇,从不知哪里取出张毛巾,擦拭全然没管自己身上淌落雨水的陆大古的脸。
“唔.”
大进的手碰到了他的脖子,有些痒,他缩了下。
“平常不是挺聪明的吗,笨蛋。”呼出的热气拂过侧脸,她踮着脚,扶着他的肩,把本就散了发冠,一掌长的头发擦得有些乱,言语含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了?”
“我形容不来。”他迟疑地寻找了下合适的词汇,“我大概是,【急了】。”
“和上次一样?”
“上次?”
“就是我想每天只吃两顿,你凶我那次。”
“这......该怎么说呢。”皮靴踩过浅浅的水坑,陆大古的声音确信着,“在外面打战、治理了那么多年,我的道德底线其实已经很灵活了,可是对你,平白无故地让你遭罪。”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还没真正回报过你什么东西呢。
“哼哼~”她别过脸,嘴角上扬,“你对别人也说过这种话吧。”
“怎么可能,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待着了。”
混在人群中的陆大古始终与同学有种隔阂,同学关注的,像所谓家庭矛盾、青春叛逆、明星娱乐,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共情的东西,也因此,他没结识特别重要的人。
“那女同学?”
“不存在的。”
他说:“很久以前我觉得自己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当时有个女同学请我帮忙打饭,我就努力去打,记住她的口味,每天尽量最快冲到食堂,和每天最早到校用钥匙开教室门、清扫教室一样,有事可做让我感觉很好。”
“这样持续了一学期,那个女同学以为我喜欢她。”
“但我在现实中根本没有暗恋过、喜欢过谁,我读书取悦自己,努力填补自己的精神,觉得很充实,并不需要寻找这样一个人。”
“所以这种误会,真让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只好跟她讲清楚,再之后保持距离,只跟男同学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