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炸药!”
十几名士兵立刻投出飞雷,火光闪烁过后,两三台云梯车倒塌,成群敌军倒地,有人点燃炸药包的引线,奋力一掷,炸断下面一台冲车的前轮,逼迫其止步。
密密麻麻的楚人士卒还在试图靠人力带动它。
然而熬至沸腾的金汁也等候多时。
楚军一进入“射程”,臭气熏天的滚烫流体倾倒下去,粘附在他们的皮肤上,蒸腾热汽,让他们惨叫怒骂起来,失却推动冲车的力气,紧接着后面的士兵继续顶上。
战斗再次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守将盯着成批涌来的楚军,正思考怎么对付他们。
突然,他一怔。
发现楚军如潮水般退却。
“败了!败了!”“楚人败了!”
城头的士兵兴奋地高呼。
原本战斗意志还算高昂的楚人好像突然被抽走脊梁,大量溃逃,几面楚旗也倒在人群里,守将正疑惑着,隐约听见隆隆炮响,眼中疑惑化为欣喜——援军已至。
类似的场景正在汉国对宋楚的防线各处陆续上演,武器先进,训练度也高的部队一点点将敌人的攻势碾碎。
此时,下达这套战略指示的汉国王后仍在王宫中一边处理政务,一边掌控大局。
“君夫人。”
着甲的传令官恭敬地单膝跪地,呈上战报。
陆大进面无表情地拿起战报单,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接着展开它查看,在烛光照亮的空旷宫殿里缓缓踱步,宫女们和传令官静静地跪坐在殿内的一根根木柱旁,等候她的命令,摇晃的烛光照着一张张垂首低眉的面孔。
小主,
也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照着大进渐渐带上弧度的唇角,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北伐之前,陆大古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仗不管怎么打,都是在有限的空间内,力量强过敌人。”
古人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故而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意思是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直接进攻,两倍于敌就可以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兵力弱于敌人,就暂避锋芒,谋略么,没什么丢人的。
“那我们.....”
“阴谋算计总是有风险,所以阳谋是最强的。”
记忆中的他转过来,温和地笑着说:
“我们只需要堂堂正正地碾过去就够了。”
笑着笑着,大进脸上的笑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她望向远方,她知道,陆大古还在北伐战场上拼杀。
“下一个。”
这时候,刚攻下一座城池的陆大古正在指挥手下对赵地平民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