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金刚寺内。
云鹤上人踏破了山门,他的身前,站着数不清的怒目和尚,他的身后,躺着数不清的和尚,司马空在一旁负手而立,饶有趣色地欣赏着和尚们脸上的绝望。
“蝉叶不在,蝉释之叛寺,金刚寺拿甚来阻我?”
云鹤上人一脸随意,所过之处方圆三丈之内,地面无不寸寸龟裂,蜂拥而上的和尚无人能挡住他一拳,四堂五院的首座同样如此,早早地倒在了来路。
很快,云鹤上人闯入了金刚寺内部的药王院中,破开密室,取走了置之高阁的黄粱檀。
“不错,正是此檀,黄粱檀,燃之助闻者入黄粱一梦中,梦中百年现实不过朝夕间,醒后相当于比常人多活一辈子,抵得过数十年的悟道苦修,珍贵至极,万万金不换,天下唯金刚寺能产,百年最多产一两,这瓶起码有十铢!”
云鹤上人大为满意,将黄粱檀收入怀中。
“师弟,咱们行踪露了几日,黄粱檀也到手了,走吧。”
云鹤上人道。
“是!”
司马空含笑点头。
但这时,一位和尚出现在远处,和尚看似在缓慢踱步而来,实则每一步皆迈过了数丈距离,短短十几步,和尚就赶到了金刚寺。
和尚一出现,金刚寺余下站着的和尚都精神一震,就像委屈的孩子看到了自家的家长,为他们讨回公道之人,眼一红,齐齐喊道:“方丈,您终于回来了!”
“阿弥陀佛!云鹤施主,你过了。”
来者,正是金刚寺的方丈,天榜第二的蝉叶,只见他双手合什,无喜无悲,诵佛号道。
“蝉叶,过能如何,不过又能如何?”